眉头一皱。她手腕轻抖了下,刚要把烟嘴送到唇边,忽的灵光一闪,动作比反应过来的脑子更快,直接掐了这通电话。
她怎么能忘了这现成的救世主
曲一弦咬着烟,翻出烟盒,按记在内衬上的那串号码,拨过去。
接通前,她清了清嗓子,眼眸微眯。
刚袁野说他姓什么来着
姓傅吧
她突然就乐了,什么正儿八经的称呼,一冠上“傅”姓,到哪都吃亏啊。
没让她幸灾乐祸太久,忙音嘟嘟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
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哪位”
这声音有点儿啃耳朵,曲一弦莫名觉得有些耳(热rè),自报家门时嗓音不自觉就往下降了几度“您好,我是星辉救援队的曲一弦。”
那端一静。
曲一弦也跟着沉默了几秒。
她突然有些怀疑袁野这办事不牢靠的兔崽子有没有跟人提过补给这事,如果没提,她岂不是得费一番口舌才能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那她纵横西北环线多年的神秘高冷形象一点都没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对方在短暂的沉默后,没什么(情qg)绪的说了句“是你。”
曲一弦替袁野(身shēn)上那一百六十斤的膘(肉rou)松了口气“你现在在哪呢”话落,似是觉得自己太直接了,她瞄了眼gs,先报出自己的坐标点“我翻沙粱的时候,减震器爆了,连人带车都挂在沙粱上了。”
对方又静了几秒,大概是在定位她的坐标。
曲一弦耐心等了一会。
没过多久,对方回应“原地待着,我半小时后到。”
曲一弦心神一松,顿时无比愉悦“得嘞。”
对方话少,但胜在每个字都在点上。
曲一弦心一稳,就有点飘。
电台收不到信号,频道里全是“呲呲”刺耳的电流声。她往接线口插了个u盘,兴致颇高地给自己放了点小曲。
歌有些旧,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粤语金曲。
她跟着哼了两声,没找着调,把夹在指间已经快烧到梢头的烟碾熄了,正打算再来一根助助兴,余光往外瞥了一眼,突然瞥到沙粱背(阴y)面凹陷处有个不起眼的沙坑。
那形状,就像是四肢舒展,填了人的沙坑。
曲一弦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空调的冷气,有些太足了。
她调低了音量,盯着那沙坑看了半晌,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四周,确认这方圆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后。她拎着扳手,下了车。
曲一弦走过的夜路不少,但单独行动还是少数。所以,饶是此刻艳阳高照,呼吸间的暑(热rè)都快把人给蒸干了,她的背脊仍就丝丝的往外冒着凉气。
她掂了掂扳手的重量,镇定地翻过沙粱,靠近那个沙坑。
等距离拉近到两三米远时,她停下来,用手机拍了几张照。
这里的沙粱一道连着一道,这个沙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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