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沙粱顶端有较大的落差,恰巧形成了环形(阴y)面,很是隐蔽。
要不是巡洋舰的减震器爆了,车没法走,曲一弦顾着翻越沙粱,压根不会注意到这里。
沙坑大小刚好够躺下一个成年人,曲一弦回忆了回忆许三对荀姓客人的描述(身shēn)高一米七五,穿蓝色普款冲锋衣,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双肩包。
信息少得可怜,但聊胜于无。
她蹲下(身shēn),用扳手贴着沙坑的头尾量了个数。心里虽有大半肯定这就是那位荀姓客人留下的行动痕迹,但又担心估算不准,折回车里,从工具箱里翻出卷尺,算出了个准数。
那个沙坑,头尾一米七六,和许三的信息基本相符。
曲一弦心跳忽的漏跳一拍,(胸xiong)腔内有血气翻腾澎湃。
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惊喜,她得咬住嘴唇才能抑制已经到了面上的笑容。
平(日ri)她总觉得自己够稳重够沉得住气,可能没了袁野这个绿叶尽心尽力地在一旁衬托,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飘了。
但很快,她瞅着已经搁在沙粱上没法再走的巡洋舰,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她心里那股(热rè)意一下就被浇熄了。
半小时
靠,半小时怎么还没过去
等车来这会功夫,曲一弦给袁野打了个电话交换消息。
第一次占线。
隔了十分钟再打,总算通了。
等听说了曲一弦这边的窘境,袁野难得没哄笑,生怕她一个脑(热rè)单独行动,挂电话前再三叮嘱“单人单车进荒漠本来就犯了忌讳,你原地待着,别轻举妄动啊。”
曲一弦倚着车门,不那么有耐心地答应了两声。
车里待不住,她爬上车顶。
就在远方,阳光泛出缕陈旧的暗黄。有辆黑壳的越野绕过土台,从层层戈壁后现(身shēn)。
车后扬起的烟尘,似有千军万马奔踏而来,沙尘四起。
漫天风沙里,呼啸的引擎声一股脑随着荒漠里被烘烤得十分干燥的(热rè)浪扑面而来,烫得曲一弦心口发干,像噎了一嘴滚烫的砂砾尘土。
她自觉站在车顶的姿势有些不雅,趁车到沙粱前,攀着车架蹬着引擎盖,三两下跳了下来。
也是这会她才看清,停在沙丘底下的那辆黑壳越野车竟然是(娇jiāo)贵的大g。
曲一弦忽然有点绝望
袁野找来的这人,别他妈是个只会烧钱添乱的二世祖啊
沙粱开车费劲,但人上来,还是分分钟的。
曲一弦从看见一个年轻男人下车到他无声无息出现在沙粱上,总共没超过两分钟。
她下意识抬腕看了眼时间,距那通联系电话过去,刚好半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曲一弦难得怔了片刻,目光从那顶标记着“八一”的黑色海军帽上落到他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露出的那一截刺青,顿时了然。
该不是退役的海军特种兵,(身shēn)手瞧着(挺tg)好的。
她轻咳了一声,琢磨着先打声招呼。
不料,男人忽然侧目,墨镜后的目光从她眉眼间落到她(胸xiong)前的工作牌上。
无声的巡视,恍若无形的压迫,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
曲一弦瞬间消声,警惕又防备地任他打量。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不疾不徐地伸出带着刺青的左臂“傅寻。”
曲一弦干笑了两声,伸手握住他的指尖“你好,曲一弦。”
她觉得她遇上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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