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暗九传书告罪,前夜同一人逢场作戏,未叩迎尊上大驾。”
尊上长身玉立,背对着他站在窗前,在暗沉天色下看着很是阴郁,暗十五有点忐忑。
这几日尊上未曾好好歇息,只在天快亮时才略略小憩一会儿。虽说尊上境界非常人能及,当是不会有恙,但还是格外不同以往,少招惹为好。
今日是阴天,倒也没有泼墨弄云,许是到了晚间会下一阵淅沥小雨。
“无妨。”
过了良久才有人回答。
“尊上。”暗十五犹豫道,“暗九还问尊上,何时能将她调回暗阁?”
暗卫本不该有所求,暗九问得直白,他同尊上转述都觉心惊肉跳。
说起暗九,他倒是略知一二。不同于他们自小在暗卫殿后山长大,暗九是及笄之年入阁的。听说她本是大家闺秀,不知为着一桩什么事,宗家惨遭株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待字闺中,少有人得见,故而钻空子寻了个替死鬼,放她逃了。
暗九自此如无根浮萍,听着教人唏嘘。
她在酔春楼里是为了掩人耳目,卖艺不卖身。听说她气运极佳,一日出游之时遇上了尊上。尊上不是多情之人,本不屑同莺莺燕燕往来交谈,然而她识大体知进退,言词之间又很有几分悟性与灵性,一来二去,竟也勉强算是愉快。
后来她便自愿入了暗阁,尊上许了,差人赐了短刃,还命人教了她武艺防身。虽说她比不上暗卫殿那些个自小见血的用来趁手,可毕竟身为女子,总是多些可趁之机。
大概因为算作知己,也不指望将她当作杀人之用,听闻尊上对她不算严苛。
“她一贯做得不错。”尊上未转过头来,心不在焉,“你命人安排罢。”
“是。”暗十五愣了愣,刚想说话,门被人轻轻扣了三声。
他噤声,见尊上点头允了,起身将门拉开。
暗三带着一身飞掠而来的寒气,恭敬跪地:“尊上,属下等人除了几个推波助澜的盐商,散了些银子,局势大致已稳定了。”
他迫于威压不敢抬头,只听得耳畔传来稳稳步履声,劲力内收,缓慢却不拖沓,更觉压迫。
“归汜呢?”
暗三不了情其中暧昧关联,只道是这几次尊上派他暗中盯着暗七,不知暗七有什么不妥,引得尊上估量怀疑了。
连忙答道:“暗七忠心,未曾有出格之举,事成后便回了客栈,大约快要动身往暗阁去了。”
天似乎比方才亮堂了些许。
“你同他知会一声,不必回去了。”他放了心,看了眼窗外天色,“就说本尊途经此地,免了他奔波劳苦,歇两日便同往君家去。”
“是。”虽有些不解,还是应得干脆利落:“属下即刻吩咐暗七前来拜见。”
屋内陡然一暗,掌柜抬头看向来人。
两个黑衣人微低着头,一前一后匆匆从门槛处跨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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