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究竟知道了多少、到什么程度。
而笔记本上消失的字句,提醒着女儿的威胁性。
池翊音将女人的话稍微变了变,就将事件的主动责任推到了鹿川大学身上。
人在被顺从了心意的时候,总是会残留骄傲和戒备,并不会轻易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出来。
但是,当人被激怒,被质疑,被否定。
愤怒会击垮理智,占据大脑,让人情不自禁的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和盘托出。
只是为了反驳质疑者,证明自己。
池翊音静静看着徐老师,等着他主动把情报送到自己眼前。
果然。
徐老师神色大变,眉眼间隐隐有愤怒之情,像是对那疯女人不仅知情,并且深恶痛绝。
甚至在一瞬间,池翊音还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厌恶和仇恨。
明明疯女人的女儿作为鹿川大学的学生死在了这里,徐老师身为鹿川大学的老师,不仅没有同情或悲叹,反而还一副恨不得那疯女人远远消失,不愿意提起那死去的女儿。
“道听途说,那女人知道什么!”
徐老师冷哼了一声,刚刚面容上的柔软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厌烦:“池教授,你连她那种人的话也信?”
徐老师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他激烈的情绪引起了旁边人的关注,连院长也向这边望来。
几乎是被关注的同时,徐老师就闭口不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只是在池翊音用惊讶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一点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像是在说:不要继续讨论这件事。
池翊音皱了皱眉,却也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问下去。
“
台上的人正在报幕,礼堂中响起一片掌声。
池翊音也被惊动,下意识抬头看去。
镁光灯打得很足。
明亮的光中,一道修长的身影迈开长腿,缓步走上台前。
皮鞋声落地清脆,声音不大,却如同神明行走大地,一切的干扰和污秽尽数退去,归隐黑暗。
礼堂里的掌声和喧哗声都安静了下来,就连音乐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针落可闻的安静中,只有那人从容不迫的一步步走上台阶,行走在光明中。
鼠尾草灰绿色衬衫合身的修饰出了那人漂亮结实的肌肉,西装马甲将他劲瘦流畅的腰线掐得更加性感有力。
像矫健的豹子。
而那人抬眸时投过来的一眼里,金棕色眼眸中眼波流转,在光亮下像是泛着金色碎光的河水,波光粼粼。
池翊音缓缓睁大了眼睛。
不仅为黎司君的出现。
更为他与自己简直像是情侣装一样的选择。
黎司君却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一眼之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手拍了拍麦克风试音。
随即,他带笑的低沉声音响彻整座礼堂。
“欢迎各位新同学,新老师,在本学年加入鹿川。”
“我是鹿川大学的校长,代表鹿川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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