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春见啜着茶眼都不抬地哼了一声算作应对,安陵知他德行,指不定在心里偷着乐呢,也不恼抿着笑从缝隙里看河中游鱼:“你说,钱唐与这一带,也应是差不多的风景吧。”
迟迟没有回应,安陵侧过脸疑惑地看了季春见一眼,只见他沉默地拿着茶盖拨弄着泠清的茶水。
沉默着上了岸,安陵刚和船夫道了别就被季春见一把拽上辇车回了老宅。
安陵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看着季春见如风的背影,不禁也气血上涌。
什么嘛,到底又说错哪句话了。
于是骄傲如安陵也不想理他了,撇着嘴进到大堂,上首坐着他的老祖母,见了安陵,被女婢搀扶着起身欲行礼。
安陵虽气恼季春见,但也不会对着一个耄耋老人作威作福,两人一齐箭步冲上前扶住老太太坐下,直起身视线在空中交汇,安陵瞪着一双杏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哼了一声,别过脸。
敬了茶,收下老太太给的传家首饰也不见安陵想同他说话的样子,一路沉默着回了内院,季春见心内堵堵的,想开口又被家奴叫走说是族中长辈传唤。
安陵连眼风都不带给他,季春见走后,就在后院闲逛,突然看到一群婢子拿着竹编的篮子说说笑笑地向她走来,见了安陵两厢疑惑间,人中认出了安陵,喊着“殿下”就下跪行礼。
一人跪下连带着一片皆跪,安陵挥了挥手:“平身吧,你们这是上哪去?”
“回殿下的话,奴们打算去采最后一批广陵。”
原是去采茶去。
“我与你们一道,匀我一个篮子。”
安陵素喜轻便衣装,就这样,拎着小篮子哼哧哼哧地上了茶田,还讨了一顶小帽就钻入其中。
季春见来寻时看到的就是一群彩衣女郎带着同样的幂篱垂首劳作,找了一圈没见到那个身影,更添愁绪间终于在一旁的桑林里看到了那道上蹿下跳的人。
安陵早在季春见站在茶田里时就注意到了,所以他走进时安陵在桑树间来回穿梭,故意不去搭理他。
奈何桑树不够高也不够密,茶田叶林间小虫子乱飞,季春见一边要去逮安陵,一边又要躲避着这些小虫子。
季春见被她逗得气喘连连,本就身体不好,撑着树干平着气,突然趁安陵迟疑松懈,一把勾着安陵的腰带拽进怀里。
措不及防被拉一把,怀里的桑叶洒了一些出去,安陵气恼指着地上:“你看看你,这么糟践本公主的劳动成果!”
季春见喘匀了气,看着她篮子里大半不能用的茶尖与桑叶,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可嘴角掩不住笑意,又被安陵一蹬:“还笑?知不知道我摘桑叶摘地正欢呢。”
从前只看太后主持亲蚕礼,大抵觉得安陵是个不稳定分子,从不让参与养蚕活动,安陵傲娇,不让她参加她还不稀罕。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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