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了。”
他所谓的其他人,就是他那个爹。他分明只把陈鸿升当成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刍狗。
陈默再开口,已经攒着恨意:“如果徐筱真的悔婚,那也是他陈鸿升活该!他自己要做情种,连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都不顾了,凭什么?鸿升应该是我的,凭什么他说送给徐筱,我就只能听从?”
徐楸面无表情,无意和他争论,“陈默,你在徐家洗手间说的那些话,也是障眼法吧?为了让我觉得,你是嫉妒我、恨我才会故意刺激我犯病——我真的差点儿就信了,不过算你倒霉,做事手脚不利落,漏洞百出。”
先是被她看到私下约见长清的人,又被谢雍查出来偷税漏税和空壳公司。
“聪明,这都猜出来了。不过徐楸,你当时,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吗?”他说。
徐楸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身负数亿涉案资产的在逃嫌犯。”
本以为陈默还会继续,谁知他听了这话,却一声不吭了。
良久——
他再开口,语气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阴狠,又变回从前那种真假难辨的温和:
“你放心,我得意不了了,警察已经找到我藏身的地方了,现在就在楼下。”
他笑了笑,最后一次叫她的名字:
“不过小楸,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那天帮我解围。”
“后会无期了。”
………
四个月后。
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全市闻名的金融巨鳄独子的案子,铺天盖地的新闻和八卦,徐楸根本不用专门去看,就能了解个大概了。
据说鸿升集团极力为陈默脱罪,聘请了国内最有名的律师团为他辩护,最终陈默还是以挪用资金罪,行贿罪,偷税漏税等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叁年,归还全部资金后,并处罚金五万元。
至此,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正逢初夏,徐楸和谢雍得了空闲,就去了长清名下的一处温泉山庄,自驾游。
一个月前徐筱和陈鸿升也离婚了,闪婚又闪离。陈默当初转移走的资产被如数奉还,徐筱当然也把股权归还给了陈鸿升,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徐家亲手把陈默送进了监狱,这么大的隔阂,我妈怎么敢再信他姓陈的?可能他也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天堑,没怎么纠缠就签了离婚协议。”提起母亲的坎坷姻缘,徐楸不由得唏嘘。
谢雍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安抚她,“又不是什么好男人,没有这个,还有下一个更好的。”
徐楸听了,眉眼含笑地撇撇嘴,“是是是,他不是好男人,只有我们谢雍是天底下唯一的好男人。”
被挺敷衍的夸了,谢雍清隽的面容扬起一抹温柔:“那你记得,一定要嫁给这个天底下唯一的好男人。”
徐楸抿唇,故意逗他:“……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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