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便往云州的南涂回至东宫,陈炎极快禀告过后,南涂便在书房同长孙曜回禀。
书房内除却长孙曜和南涂,便只陈炎一人。
南涂将云州所查呈上,禀道:“玉凝儿是醉音坊原名妓雨琳琅之女,雨琳琅则是再上一代醉音坊头牌之一莺歌儿的女儿……”
陈炎心下大惊,不敢去看长孙曜的面色,世家传什么的都有,但祖上三代怎可都为名妓,这、这……
“由于时间过去太久,莺歌儿的身世难以确认,臣略查到些不大切确的消息,莺歌儿,许是几十年前锦州傅氏之后……”
陈炎猛然滞住,锦州傅氏,难道是?
“安王麾下锦州傅康文……”
突地!摔下一案笔墨。
南涂一吓,不明所以,当即跪下请罪,陈炎紧随,一并跪下。
长孙曜冷斥:“谁教你做的事?!允你拿这等不大确切的话来糊弄孤!”
当年安王麾下锦州军主帅傅康文,战败不降,屠了锦州一城百姓,罪无可赦!是个遗臭千年的罪人。
南涂不似陈炎一直在长孙曜左右伺候,多为负责消息探听,他不明白长孙曜怎发得这么大的脾气,可越是不明白,便越令人发慌。
他的脸色煞白煞白,当即认罪:“臣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责罚!”
“闭嘴!”
长孙曜砸下南涂所呈密折,密折恰至陈炎面前,密折翻开那页所写,玉凝儿当年为云州第一名妓,恩客众多,无法一一核查,确定长孙明生父……
眼前的折子突然被长孙曜踩下,旋即,陈炎听到密折入香炉的声音,再紧接着,是纸张烧起的声音。
再往后,陈炎没听到长孙曜说一句话,只听得无数打砸碎瓷声。
院子里很静,连个进出的侍从都没有,司空岁轻敲房门。
大抵半盏茶,长孙明才从里面开了房门。
长孙明随意披着外衫,长发未束,恰是遮了额角的红,长孙明凤眸微垂,半掩着浅琥珀色的眸,竟有了一分平日不会出现的女子柔情,长孙明的气质向是温和清冷的,又带些鲜活的明媚。
“师父,怎么了?”
司空岁听着这有些疲倦困乏的声音,皱了眉:“把衣服穿好。”
长孙明便知,这是没瞒过司空岁,垂着眼应了,大抵半刻钟后,长孙明再次开了房门,司空岁跟在长孙明后面进了房。
“昨夜怎么了?”司空岁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被娘留了,所以回来晚些。”长孙明喝了半杯茶下去,“师父睡得好吗?”
司空岁听到顾婉并不喜,只不过也没有过分表露,他敛眸定定看长孙明。
长孙明额上的那片红刺眼得很。
“昨晚在娘那儿不小心撞了一下,已经擦过药了,不碍事。”长孙明故作大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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