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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林瞪他：“那你怎么不自己去！”
“腾不开手。”路弥远很诚实地回答完，又回头对沈蕴道，“师叔，是不是把台子再垫高一点会比较好？”
“好像的确……”沈蕴头也不抬地比了个高度，“高半尺就行。”
于是叔侄俩开始琢磨怎么调高台子，钟秀林不想在这伤眼又伤神，只得气呼呼地去书房搬小桌。
过了一会儿，陶星彦来了，张沛雨来了，燕也归和景颉慢吞吞的来了，银焕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消息也来凑热闹——自然，酒水点心他和崔兴言便一人包了一半。
“有什么符影？”景颉问。太渊生活枯燥乏味，直来到天贤庭后他才见识到了原来修真人也会有如此多的娱乐。
“自己翻。”
景颉就一个匣子一个匣子翻了起来，小声嘟囔：“都没看过啊……”
“没事没事，景同修没看过不要紧，我来为你讲讲。”一旁的金极城少主头头是道，“这个叫蒋真伦拍的我全看过，不怎么样，他太喜欢用各种符咒搞浮夸特效，剧情一点内涵都没有；张效安的……凑合吧，但拍来拍去就那三样，美女，鬼物，魔龙；这个《威武剑客》不错的，我们千影堂给了他们一笔赞助，主要是因为他们特地给演员请了龙玄来的替身修士来武打，打起来就比那些没点灵力的花架子要好看得多！”
“龙玄的人还会同意干这个？”钟秀林惊讶。
“龙玄的人也是需要钱的嘛。”银焕笑得一脸市侩，他继续点评道，“还有这个夺彩道人的片也不好看，他之前还想拜我们千影堂，结果连二轮考核都没过……”
“那你们千影堂的片呢？”景颉问道。
银焕坦然摊手：“我们的片子那就是观众爱看什么我们拍什么，图一乐，赚个合家欢的钱——没看到每年过年新宵那会都是符影最畅销的时候么？”
待银焕点评完一圈后，张沛雨拿出了一只匣子：“那这个没写名字的是谁的？”
木匣看起来有些旧了，上面的漆色也掉了几块，那张贴着演员信息的纸笺被撕去了一截，只剩符影的名字横在上方——
《子夜铃声》。
崔兴言听见名字后一愣：“咦，我买过这盒吗？”
“那要问你自己。”燕也归道。
“难道是店家把滞销的送我了……？”崔兴言挠头。
景颉看向银焕：“你看过吗？”
“没有。”阅片无数的银焕摇了摇头，“就是总觉得这个片名好像在哪听过……”
崔兴言道：“应该和哪个恐怖符影名字类似吧？叫子夜午夜之类的符影可多了去了。”
“大概吧。”银焕摸摸下巴，他还是觉得这片名有点耳熟。
“……”钟秀林咽了口唾沫，“反正听名字就感觉不像是什么好片子，肯、肯定是地摊片。”
一旁搭好台子的路弥远瞥了眼匣子，嗯了一声：“既然钟前辈害怕的话，那就不要看这个了吧。”
“谁谁谁怕了！！！”钟秀林立马涨红了脸，他一拍桌子，“就看这个！”
“你刚刚不还说是地摊片吗？”沈蕴奇怪。
“我没说！”钟秀林死不承认，输人不输阵，他转头对着路弥远呛道，“倒是路同修以前看过恐怖符影么，一会可别自己害怕得尿了裤子。”
路弥远点头承认：“没看过，但是害怕的话我会捂住眼睛的。”
“……”钟秀林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把自己噎了个半死。
沈蕴拿起匣子，最后问了一遍众人：“确定要看这个《子夜铃声》？”
“看！”钟秀林梗着脖子，字眼在嗓子眼里快憋变了调。
“符影都是假的，难道还能比解冰阁里的鬼物吓人么。”崔兴言和银焕不以为然。
“看什么都行。”景颉从不挑食。
燕仙师微微一笑：“我当然看。”
陶星彦已经开始埋头吃点心。
沈蕴最后把目光转向路弥远，小师侄已经乖巧坐好，朝他弯起嘴角：“师叔要是害怕，我也会帮师叔捂住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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