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万物不可阻，无物不可杀。
关于众生之手，这个世界知道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个，而且还是根据传闻了解，迄今为止并没有真正见到过。
“施主果然非人……”
到了现在，苦行僧也只能如此说话，事实上他来此只是确定下自己的疑惑，现在虽然没有观想，可是看到众生之手，他已是隐隐证实自己的判断。
他来自神秘的悬空寺，知道的要比普通人多上许多，传说中的众生之手只在四十九界出现过，而且有记载，当年施展众生之手的乃是一个超乎想像的盖世邪皇。
他细细打量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青年，眸子中的疑惑却是越聚越多。
闻言。
张扬忽然收回了手臂，下方战斗虽然激烈，但是叶诗诗并没有危险，而且他也想看看叶诗诗的妖颜传承到了怎样的进度。
“你是悬空寺的和尚？”
“小僧正是来自悬空寺，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回应他的是张扬两声冷笑，声音传来，“悬空寺的秃驴也想搀和进来么。”
“你……施主，小僧不明白你语中之意。”
张扬摇了摇头，不再回应。
悬空寺虽然在悬空山，却是和悬空山的孽障并非一起，确切地说，悬空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如同潇天王的墓域一样，只不过是表露在外而已。
看到张扬没有回应，苦行僧也不好追问，而是望着下面施展灭神术的老女人，口中喃喃叹息。
“传言老龙山第一代山主乃是一位蜕变者，他离开时，留下诸多神奇之术，并告知，历代都需以守护人类为第一准则，而这灭神术便其中一等一的秘法，想不到今日得见，却是用于邪恶地开端。”
“你知道倒是不少。”
“呵呵。”苦行僧微微一笑，又道，“不止这老龙山，小僧还知晓禁断之地，罪乱之地等特殊之地都是以守护人类为第一准则，只要人类处于危难时，便会挺身而出。”
顿了顿，又道，“可惜，近些年来，禁断之地封闭，罪乱之地成了恶徒门聚集地，而现在老龙山却又出世开放，联邦危矣，人类危矣。”
闻言。
看到张扬并未回应，苦行僧指着下方的老女人说道，“此人乃是老龙山宁宣山主身边的一个小小山奴，竟然可以施展灭神术，看来老龙山准备了已是很多年……”
“准备做什么？”张扬忽然开口询问。
“小僧……不知。”
嗯？
张扬转过头瞟了一眼他，道，“既然不知道，你一直胡咧咧什么。”
“小僧懂得一些观象之术。”
张扬不语，许久之后，才开口询问，“你应该是被悬空寺的秃驴赶出来的弃徒吧。”
“你……你怎么知道？”苦行僧显得很惊讶。
冷笑一声，张扬淡淡说道，“你身上有悬空寺留下的灭禅印。”
转过身，张扬直视着他，没有在意苦行僧惊骇的表情，又道，“出现灭禅印不外乎三种情况，第一，你犯了不可饶恕的戒律，第二，你发现了悬空寺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三，你杀了自己的师傅。”
嘿然冷笑一声，张扬盯着他，“不论以上任何一种，你都死定了。”
“你……你究竟是谁！”
这一次，苦行僧真的惊骇了，他万万想不到张扬能够识得悬空寺的灭禅印，不，不是识得，而是能够在自己身上看到，这简直超出了他所有的意料。
张扬没有回答，而是眉头微微挑动，猛然低头向着山谷望去。
一道磅礴可怖的气势突兀自山谷中横空冲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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