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章 浣衣_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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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就只在那群掌权之人手里了。

  德妃的昨日,很有可能是她们任何人的明日。

  观若还是心软了一分,“你要好好休息,才有可能活着。”但若是她殒命在了生产之时,她的命也就不是把握在那群男人手里了。

  只是无论哪一种,都半点不由她自己。

  在她将要走出营帐的时候,她忽而想起来该问吕婕妤一个问题,“原先应当和我住在一个营帐里的那个女子,她去了哪里?”

  吕婕妤应当有自己的马车可以乘坐,可金更衣过世,她为了嘲讽她,占了金更衣的位置与她同车。而前生和她住在同一个营帐里的是眉瑾,是不是也是被吕婕妤给顶替了的?

  “殷观若,你以为我当真那么想要和你住在一起么?”

  观若没有回头,也听出来她在流泪,她对她还是有恨意,不可能因为她帮过她,就瞬间消弭。所以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比方才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力量。

  吕婕妤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骗她,白日里同乘马车,以方便嘲讽她,观察她的失落和绝望是一回事,夜间同寝又是另一回事。

  那眉瑾究竟又是去了何处?

  观若才出了营帐,正好遇见一个拿着木盆的女子,她不识得她,应当是从前梁宫里的宫女。她没有上前去搭话,只是跟在她身后,往溪边走。

  她们的营帐是在半山腰,她跟着那宫女走了许久的山路,才看见了林间的溪流。是在古木的环绕之间的,少有人来,树木繁茂,几乎有了遮天蔽日的意思。

  虽然是夏日,走近这样的密林中,日光不见,还是觉得有些阴冷。取来了今日要浣洗的衣物,手一浸在溪水中,更觉得浑身上下都冷。

  等夜幕降临的时候会更冷,况且她也想早些回去,可以找人打听一下眉瑾的事情。观若定了定心,从一旁分管浣衣的嬷嬷处将衣物取出来开始浣洗。

  四周都是同她一样的女俘。今日除了吕婕妤,她相熟的高位妃子里,似乎颖妃也没有过来,就不知是因为何事了。

  身边还是宫女更多,所以她们都注意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多少人在抱怨。只能听见溪流潺潺,与衣物摩擦之间的声音。

  反倒是这样的时候更好,她难得的有一点期望,在眼前的糟污都被清理干净之后,她可以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

  观若的心渐渐静下来,慢慢的也能听见从遥远一些的地方传过来的别的声音。是男子的呼喊声,他们像是在一起做一件什么事情。

  她不自觉的被这声音吸引,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穿过连树干上都长着青苔的林木,更遥远一些的地方是悬崖。她能看见吴先生所说的,断裂的栈桥的遗迹。

  原来方才是有人从这样高的地方落了下去,所以他们身旁之人的惊惶,才通过连绵不断的队列,一直传递到了她们这里。

  观若很快便寻到了晏既——就是不想看见他,恐怕也很难。他身上那件红色的披风实在太过显眼,几乎成了这山间唯一的异色。

  他是将军,理应去消灭所有阻碍他的军队前进的东西。这于他而言,恐怕也是比在溪边浣衣更容易的多的事情。

  前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不会做这些事。跟着她到了溪边,手脚比如今只有一只手能用的观若还要笨拙。

  这样想一想,还真是很难把这样的他,和此刻她眼中的那位将军联系在一起。

  再想一想,也还是她傻。他同她说,他也只是平民出身,可是他有那么多的事情都不会做。她居然也就相信了他,从没有怀疑过。教他做这些事,也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乐趣。

  她想起前生她死之前的许多片段。她记得她从小屋的地窖里找出来一些崭新的布料,为他做的衣服剩了一半。晴天的时候院子里晾晒着她洗完的衣裳,炉灶前堆着他新砍好的柴。

  一摞一摞,堆的很整齐。在她眼中,他们好像真有一辈子的日子要过。

  可惜他们究竟还是更适合分开,更适合不要相遇。他是他,她也是她,有各自的一辈子。

  “俘虏殷氏在何处?”

  观若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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