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战乱一切从简,你只要一力迎接圣驾便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不是来漠北游历闲玩,自然不会挑拣你们夫妻的怠慢。”
这番话说得随和有担当,颇有感念笑娘宽仁不提旧日恩宠,投桃报李之意。
申阳郡主抢了头筹张嘴,自然有讨好笑娘,趁机修复一下隔阂之意。毕竟她要在漠北讨生活,大家总要情面上过得去才是。
其他夫人心里却是一苦,怪申阳郡主将她们也兜在了里面。
可既然申阳郡主张嘴表态了,其他的妇人们自然不好说“我们不凑合,县主您得按着品阶来接待我们。”无论心里怎么腹诽申阳郡主强当出头鸟,也得面带微笑跟着附和。
笑娘做了安置动员大会以后,便将自己府里的几个管事分拨给了申阳郡主他们。
这郡城内外空置的宅院都归拢整齐,打扫干净了。只是府宅院子有大有小的,到时候难免会有口角。
笑娘不做那个得罪人的,只让管事们听从申阳郡主她们的调遣,抓阄也好,抽签也罢,自己分去吧。
而她则是去恭迎圣驾,将幼帝和太后太妃们安置在自己空出的郡王府里去。
因为先太子不幸早逝,被当今幼帝追封为圣德帝,当今幼帝的亲母,前太子的遗孀也能被封为显仁太后,所以如今显仁太后跟婆婆太皇太后皆是住在一处。
显仁太后还是太子妃时,就待褚慎和笑娘甚好。如今落难来了漠北,她拉着笑娘的手一时也是感慨万千,自然不会挑拣着笑娘的错漏。
这群贵人们一路担惊受怕,尤其是幼帝还差点被乱刀砍死。那些金贵的挑剔早就湮灭了大半,只求快些安置,好安稳睡上一觉,加之笑娘很用心,所及之处也是体贴而周到。所以给诸位贵人们分配起来倒也省力。
只是因为幼帝离不得他皇姑姑的缘故,莫迎婷也住进了漠北王府里。至于漠北王府的原来的主人,因为要给皇宫贵人们腾地方,只能暂居到偏院里去了。
笑娘这一天里,犹如上了弦的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直到深夜才算是得了歇息,当寒烟打来水,要给笑娘洗漱时,笑娘摊躺在床榻上,闭着眼儿道“烫热了帕子,给我擦擦便是了,我是动也不能动了”
不一会,边儿上便传来水盆里撩水拧巾子的声音。可待帕子铺在脸上时,笑娘才察觉这给她擦脸的手,也是太大了些。
她睁眼一看,原来是霍随风正一下下给她擦拭脸上的脂粉。她连忙要起,却被他摁住道“不是累得不想动了吗我给你擦拭便好。”
昏黄的灯下,他眉眼如远山青黛,拢在余晖光晕里,很是柔和。
笑娘便躺着道“还以为你今日不能回来呢,军中事务那么忙,又有一老臣入城他们没找你寒暄吗”
霍随风挑了挑浓眉道“现在同他们讲什么无非是一路颠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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