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身为大雍王朝的皇帝,光熹帝这一生不可谓不兢兢业业,但他从来都不配做小儿子的父亲。
如今的局面,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紫宸殿殿门大开,潘公公拉长了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崩了——”
沉重悠长的丧钟响起,于记冷寂萧瑟的冬夜中显得格外悲怆苍凉。
皇宫内外跪了一地,真假难辨的悲恸哭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丧钟声传至偏僻的冷宫里,惊醒了睡梦中的赵贵妃。
她披头散发地坐起身来,细细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丧钟,忽然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萧郎啊萧郎!你终于下去了!下去给我阿爹阿娘磕头赔罪吧!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惊起窗外乌鸦,她笑得倒在榻上翻滚,笑得眼泪流淌出来,笑得嗓音嘶哑不堪,最终又回归尸体般的死寂。
光熹二十九年初,先帝驾崩,东宫太子奉诏继承大统。
沈风澜代替其父镇北王应召入京奔丧,一大清早,沈青琢便立于城门外,迎接神武大将军。
“天冷,大人还是进马车里等着吧。”孔尚忍不住劝道,“万一冻坏了身子……”
沈青琢裹紧身上的狐裘,“不碍事。”
他还没亲眼见过原主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哥,只通过几封书信,心中确实有些好奇。
不久后,轰隆隆的马蹄声远远响起,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骏马打头飞驰而来,随即在漫天飞扬的尘土中扬蹄长嘶。
身后的几匹骏马,紧跟着停下。
沈青琢掩唇咳嗽了两声,抬眸望向马上一身骑装的陌生男子。
身高八尺,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威正四方,宛如猎猎苍穹中翱翔的雄鹰,又如战场上斩杀千军的利剑。
与他自己的长相,竟然没有一丝相像。
“小琢。”沈风澜自马上一跃而下,锐利的黑眸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隐含一丝感慨,“一别六载,你长大了。”
“大哥。”沈青琢淡淡招呼一声,神情并无热络之意,“鞍马劳顿,大哥先随我入宫面圣,也可早作歇息。”
“好。”沈风澜将缰绳交给身后的副将,与阔别已久的弟弟一道上了马车。
先帝丧期,诸王尚未回到各自封地,尤其秦王殿下,正时刻虎视眈眈地盯着皇宫动向。
而沈青琢早已预见这种情况,年前便写了一封密信送往幽北,如今谁也摸不透,神武大将军究竟带了多少镇北大军入京,更不敢轻举妄动。
沈风澜入宫后,立即前往大行皇帝灵棺前,恭敬肃穆地行三跪九叩大礼。
很快,尚未登基的新帝便在御书房召见了沈将军,密谈一番后,再由沈大人亲自安顿兄长。
待屋内只剩兄弟二人时,沈风澜皱了皱眉,开口责备道:“小琢,你太冒险了。”
沈青琢波澜不惊地回道:“不成功便成仁,幸好我的运气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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