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食其见秦军营门大开,百名锐士盔甲鲜明,夹道而立。
先是五十名锐士,将手中的长矛架起,紧接着是五十名锐士,把手中的环首弯刀交并,组成一排森森的刀枪林。
郦食其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腿肚子直打哆嗦的随从,低声喝道:
“哆嗦什么,走两步,又不会要你的命。”
随即,不顾身后的随从,撩起袍襟,大步向前。
夹道“欢迎”的武士们,巍然而立,目视郦食其通过。
郦食其走完刀矛林,来到中军大帐门口,被两名秦军卫士拦住,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郦食其凛然正色道:“吾乃巴国特使郦食其,速去禀报。”
军帐内传出令来:“命入。”
郦食其进到军帐。
只见两旁将尉,各穿军阶战袍;帐下偏裨将校,都披银铠;左右军士,皆全装惯带,持矛执戟而立。
李巴之所以搞这个阵势,是因为事先知道郦食其是刘邦身边最知名的说客。
用此仪仗,一方面彰显大秦新军的军威,另一方面督促其正视自身的力量,打消不切实际的幻想,赶紧投降。
郦食其环视了一下,才上前施礼道:“巴国特使郦食其,参见卫尉大人。”
见郦食其举止端正,礼数周正,李巴开口道:
“汝本南郑守将,怎么又成了什么国的使臣?”
郦食其道:“阁下本秦庭的卫尉大人,位居九卿,怎么就变成统军的将军了呢?”
“哈哈哈哈……”李巴不禁为郦食其的机智哈哈大笑,遂把话锋一转道:
“阁下号称刘邦帐下首席辩士,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李巴爽朗的笑声,军帐内外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郦食其趁机指着外面的阵势道:“卫尉大人如此厚待郦某,未免有些小题大作吧。”
李巴敛容道:“闻知刘邦身边要人前来窥军,焉能不隆重。”
郦食其道:“郦某非来窥军,实为两国相好而来。”
李巴忙止住道:“阁下此言差矣。华夏现今只有一国,那就是大秦。巴国擅立,我大秦坚决反对,不予承认,何来两国?”
“刘邦市井之徒,不过一泗水亭长,何德何能竟敢称王。”
“阁下不见六国之君已尽归于咸阳,昔日复辟的王也不过是我秦王治下的侯么?”
郦食其不与争辩,而是转圜道:“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
“诚然,当今秦王,可谓明主。自即位以来,内施仁政,外御强敌,不到两年的时间,剿灭诸侯,重新使天下归于一统。”
“此一功绩,宛如始皇帝在世,其宏图大略更不遑多让,实在是诸侯们无法抗衡的。”
“然天下之大,纵使秦王再英明年轻,大秦军队再能征战,毕竟人的寿命和精力有限,军队也有限,而天下的土地是无限的。”
“以有限的生命和军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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