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为了得到临阳皇位,想要加害于你,祁允袖手旁观,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祁明昭的眸子冷了下来:“你说得对,是父皇的错,若是他早早地将皇位传给我,便不会有这么多事!”
“长生……我要……长生……”
龙床上,断断续续地声音传来,祁明昭皱眉,转身看向龙床上的祁允。
“他在说什么?长生?”祁明昭问谢亭安。
谢亭安微微挑眉。
百花杀的药蛊可以让人在变成药人的最后关头,获知他深藏在心底,最执着的事情。
谢亭安一路忍辱负重,从江济仁处逃脱,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百花杀已经被抹除。
他从江济仁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拿到了百花杀的位置图,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来到百花杀,拿走了不少毒蛊。
现在,他在赌。
用这些毒蛊,赌祁君羡一条性命。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临阳的这位太子祁明昭身上。
希望他不会让谢亭安失望。
祁明昭急急地来到祁允身边,想要更清楚地听到祁允嘴里喊的什么。
“我马上……就能够长生……长生不死……”
“无明……许我长生不死……”
“皇位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祁允的话断断续续的,祁明昭还是听懂了。
——无明手上,难道有长生不死的方法?
想到这个可能,祁明昭的眼睛眯了起来。
世间之人,谁能够抵抗这样的诱惑呢?
长生不死,只要能够长生不死,祁明昭再也不必担心谁能够与他作对了!
祁允没有成为这临阳唯一的皇帝,他可以啊。
这样想着,祁明昭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现在无明虽然死了,但是他身边那个小沙弥逃了,只要将他抓回来,长生不死的秘方,我也能知道……”
“就一封信而已,我凭什么要千里迢迢地过去?”
皇位之上,俊美的皇帝一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殿下的公孙易。
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封信,笔迹是某位将军大人的,字迹苍劲有力。
殿前,公孙易黑红色的眸子波澜不惊,饶是满朝文武纷纷看着他,他依旧站得笔直。
“你爱去不去。”
公孙易跟这位也算是“老相识”了,说话也并不客气。
“放肆!季渊朝堂之上,岂容你这般对陛下无礼!?”
有官员高声喝道。
公孙易眉眼不变,只是冷冷地看着高位上的那位皇帝。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手上拿着的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着,像是能看出花来一样。
“穆如……穆将军让我出兵,总要个由头吧?否则寡人这般贸然地出兵,有损两国和平。”
男人声音朗润,说不出的好听。
公孙易双手环胸,剑眉星目,眉眼冷峻:“临阳一僧人得国君重用,此人却用季渊砚寒清的身份掳走了近百名婴孩儿,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陛下出兵?”
“哦?还有这种事?”龙椅上,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不知道是愤怒多一些,还是笑意多一些。
他睥睨着朝堂众人,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两位丞相身上。
“左丞,依你之见呢?”
左丞躬身行礼,侃侃而谈:“陛下,微臣以为,这件事虽然有损陛下颜面,但到底是临阳内部之事,若是我们贸然出兵,可能……”
“哎呀行了行了,右丞呢?”男人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左丞的话,转而似笑非笑地看向右丞。
右丞咽了口唾沫,跟左丞对换了一下眼神,便也明了。
——其实陛下早就做了决定了,只是需要他们给个由头罢了。
“微臣以为,我季渊向来行事坦荡,自陛下继位以来,更是清正廉洁,百姓称赞有加,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临阳做出这等有辱陛下颜面之事,理应跟他们讨要一个公道才是!”
“右丞所言极是啊。”
男人轻笑一声,似乎很满意右丞相的回答。
他又看了一眼手上的信。
那冷厉的眉眼便融了几分。
再看向公孙易的时候,却还是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虽然,寡人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既然众爱卿都认为寡人应当讨回一个公道,那寡人只好勉为其难地带兵去一趟临阳了。”
骗人。
公孙易眯了眯眼睛,心里暗骂一声。
分明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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