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来这位‘十七王侄’也没么了不得的本事。”
归彦三言两语便出小童杀了他十七兄,替换了他,来见归彦一事。
那小童坐在椅子上,脚尖还触不到地面,这样小的孩子就已心智深沉,手辣心狠,待他长成还不知是么光景。
那小童细细打量着归彦,东方王庭里有许多『摸』骨相师,能观人相貌定心。
他耳濡目染,也学得一些,人中之龙,紫气罩顶,这些都看得出来。
归彦都有。
可这位自幼便被皇祖母赶出东方三十六国的人,眉眼间却不见野望,只有……平静。
临水照影的鹤似乎也是这样的,独自站在水边,身旁无需同伴,也无需他人注,仿佛那方天地都在此刻静止了。
这世上有许多人能装,小童也是个中好手。
但如今看起来……这位王叔虽有储君之名,却无储君之念。
“王叔,十七兄长于武艺,军中历练已久,若他亲来,任您身边跟着谁都挡不住。”
小童对着归彦一拱手,船外的林影间隐隐闪过几道黑影。
归彦眼角余光掠去,那些欲要上船保护归彦的影子便退去了。
“那么你便是长于谋略么?”归彦笑道。
小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在王叔面,这小伎俩也不算么。”
归彦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看样子你不想杀我,那么你寻我做么?”
小童看了归彦一眼,小小的孩童脊背挺得直:“我想请王叔帮我。”
“帮么?”
“帮我登位,成王庭之。”
小童对着归彦又是一拱手,但这一次归彦久久都没有叫起他。
小童脖颈和额上因长期保持一个动作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真有意思,帮你对我有么好处?”归彦笑道。
“我必保您一生无虞。”
“哦?不说你能不能,真要保我,你必将弑杀亲父。”
归彦的指尖在桌上,一一,就像报丧的钟。
“你为么要这么做?”
小童依然没有抬起,他的视线落在桌上,轻说道。
“他杀了母亲。”
这小童音清脆,但话却说得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杀母亲,儿子杀父亲,天经地义。”
归彦则看着小童,问了一句:“你叫么?”
“红清。”
一把折扇托着小童的手腕令他抬起来,归彦打量着小童的脸『色』。
“想让我帮你,你还得过了今天这。”
“若是一之,你还未死,我会看看值不值得。”
红清重重,待得下了船,归彦侧看向红清。
“你十七兄真的死了吗?”
红清一愣,又是一拱手:“看来骗不过您,没有,我意在父皇,无他人。”
归彦这才转过,隐入林间,这一问才是他要问的。
一个杀了父亲,杀了兄长的人,又有么理由相信他不会在事成之杀了归彦?
人若是连一信念都无法坚持,那么便算不上是个人。
返程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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