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盛灼低下头抿了抿唇。
考完试盛灼没有去武馆,而是直接回家复习,她从来就不承认自己是什么所谓的天才,谁都没有看见那些个她挑灯夜战的日子,没有看见她为了做出一道数学题而用了大半的演算本,没有看见她在一个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端坐在书桌前埋头苦干的样子,而这一切,却总有人想用“天才”二字一概而过,实在可笑。
而她刚走到拐角处,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在她门外,街坊四邻都遥遥地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盛灼加快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窄小的麻将馆外,横着斜着摆了好几台黑色吉普,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巨大的车头冲着她,无端的有一股压力,将这方小天地映衬得格外寒酸,脆弱。
她推开门,将探究的目光阻挡在门外,径直走向麻将馆,往日里喧嚣吆喝声不断的门后,此时竟然是死一般的寂静,仿若无人在内,但是她知道,几个吉普的人,只能都在这个小麻将馆内。
她犹豫了片刻,伸出的手在空中悬着。
没等她抓住门把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迎面走出来的是几个黑衣服的大汉,面上横肉紧绷,裸露在外的肱二头肌只消看一眼便知道力量,都低下头看着面前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挑挑眉毛。
盛灼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便低下头给黑衣人让出路来。
鱼贯而出的,足足有十几号人。
盛灼忍住颤抖的冲动,在最后一个人踏出去的时候,折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齐聚一堂的三个人。
他们像是被霜打了的幼苗,坐在椅子上,双肩耷拉着,垂着头,盛灼心下一凉,却没说话,努力平息着来自身体的对未知的一阵寒颤。
不久,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低低呜咽,接着像是开了闸,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们是谁?”盛灼走到桌子旁,放下了书包,目光扫了一圈眼前的三个人。
“你爸在外面赌,输了七十万,我们哪有七十万给他们?”盛母麻木地盯着鞋尖,平日里在烟酒熏染下的衰老的容颜格外憔悴,“下个周三,他们说,下周三,再不给钱,就...一把火烧死我们。”
没人会把这个当做玩笑。
这个规模不小的镇,位于交通要塞,地下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是从这出去的,自然也有数不清的地下势力在这里扎根发展,平日街道上见到最多的就是一码黑的车流,行色匆匆神神秘秘。
所以说,烧了房子这种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盛家这种毫无背景的人来说。
盛灼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赌?!”
“出去赌?!”她陡然提高了声量,“家里赌得不尽兴是么?!你出去赌?!几个月见不到你的影,这就带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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