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头上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舅舅又最是忠君报国的,太安居然为了这样荒唐的一个谣言当众负气跪着。且不说女孩子家拋头露面到底伤了体面。只说她那身子若是跪坏了,哀家岂不疼得慌。
“我知道她这是和我赌气呢,只为先帝赐婚圣旨和这后位。可我是做娘的,我偏心儿子要给他娶个父母双全福厚寿绵长之人有错吗?
“她自小福薄,父母双亡。我是怕她撑不起这一国之后的福气,反而有损她的性命。哀家如此心心念念为她的打算,她反倒是记恨上我了!真是天地良心!可饶是如此我还是满心疼她的呀。”
王太后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王绮然一见也忍不住垂泪,忙上前柔声解劝。
王致拍着大腿唉声叹气道:“唉,陛下,都是老臣惹下的是非。只因之前那曹曲然与老臣多有嫌隙,他野心勃勃一心只想入阁拜相,可老臣却当了他的路,他这才临死攀咬,以命相诬。
“却不想太安郡主竟真的偏听偏信记到了心里。又让太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此话一出,王太后立时悲声哽咽,好不可怜。昊元心中不是滋味,忙上前好言解劝。又兼王致绮然也在一旁开解,过了好半晌,王太后方才慢慢好转。
昊元在坤泽宫盘桓了大半日,直到用过了晚膳方才告退。又怕太后再伤心难过,昊元特准王致今日留宿宫中陪王后说话儿开解。
当昊元回到御书房时,天色已然不早了。却见齐少枫今日当值,还坐在外殿小几上抄抄写写。见他回来,忙起身叩拜行礼。昊元皱着眉,挥了挥手让他起来,转身走进内屋,便坐到龙书案之后。
“华……太安郡主现下可还在午门外跪着?”
“回禀皇上,太安郡主于申时关城门前便已起身离京,回栖霞山去了。”
一听此话,昊元忍不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太安郡主到底是闺阁女儿,又少不经事,被人一挑拨就这么上了当,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她到底伤了太后的心,又坏了与太后的情份……唉,说到底,还是那曹曲然该死!贼性难改,临死攀咬,真真死有余辜!”
齐少枫垂头,掩饰住嘴角那丝讽刺的笑意,声音却毫无起伏,恭恭敬敬地回道:
“太后娘娘劳苦功高有目共睹,并不是旁人随便就能诬陷去的。自雍和五年先帝驾崩,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十年。王相摄政也是尽心尽力。二人操劳国事,相辅相成,大齐上下无不称颂太后、王相之德。陛下自是不必太过忧心。”
这话说得没什么毛病,可不知为何昊元听在耳朵里却有些刺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半晌才又问道:“那依齐卿之见,此事该如何解决?”
齐少枫躬身行礼说道,“谣言止于智者,不过三两日便不攻自破,陛下不必太过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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