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样被人买卖,任谁也想象不到她心里的哀痛......万念俱灰下抱着孩子跳河了......
可能是命中注定,这几个月的大病弱的孩子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袁玉兰却永远沉在异地他乡的河底。
钟意秋整夜都睡不着,愣愣的盯着床上的孩子,隔壁卧室杨林森的呼噜声打雷似的,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耳鸣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把擦脸霜拿过来。”钟意秋转身让肖鸣夜递过来。
几个月的颠沛流离,几个月大婴儿的脸折腾成烂柿子一样,钟意秋轻轻的给他擦上霜,心里想着明天要去商场买儿童霜才行,还要去医院看看,再去给他买几套衣服,买奶粉和尿布......
肖鸣夜脱了衣服躺在床边,他俩都没带这么小的孩子一起睡过,生怕晚上出点事,床边的台灯不敢关。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叫什么名字?”钟意秋喃喃的问。
“男孩,6个多月了,原来叫胡洋洋,嫁过去后改叫王洋洋。”
钟意秋转身伏在肖鸣夜肩膀上,微叹道,“你说这么大的孩子心里知道事儿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肖鸣夜伸出胳膊让他枕着,“这么小只知道吃和拉,别的啥都不知道。”
“你别难过。”钟意秋亲他长满胡茬的下巴。
暖黄色的灯光下,肖鸣夜平时坚毅冷硬的脸庞显得温柔又哀伤,沉静了许久才答,“没难过。”
无论怎样,袁玉兰是他亲妹妹,即便是钟意秋也无法真正能对他的哀痛感同身受,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安慰。
“孩子怎么办?”
肖鸣夜像是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已经决定好了,“宝昌哥结婚了,送回去给他们带着,我们出钱。”
钟意秋说不出话,这可能是现在最好的办法,虽然他认为并不合适。
钟意秋坐起身问,“你说袁玉兰为什么不回家?在她发现那个琴姐是个骗子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在孩子都要饿死的时候......她不是没有逃跑的机会。”
屋子里有暖气盖薄杯就可以,肖鸣夜还是担心他冷,拉起被子给他盖住,“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从她只愿意嫁城里人这点就知道了。”
“对啊。”钟意秋说:“那现在把孩子带回去,村里人都知道是袁玉兰的孩子,知道她在外面遭遇的事,她都离开了还要被人说闲话......”
肖鸣夜:“那就说是我在外面捡的孩子。”
“哎,你明知道别人不会信,你带回去的别人一打听就会发现。”
“随便吧,人都不在了也听不见闲话了。”
钟意秋知道这是气话,他也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不只是为了不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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