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香炉_朝夕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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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顾惜,但求不弃。妾今日愿尽缘断,再无留恋。”

  说罢抬袖掩面,一头向大殿上的朱漆柱子撞去。

  “皇后!”启康帝骤然起身,却已迟了,皇后已血流满面倒在地上。

  启康帝未料她如此决绝,赶忙奔过去,外面的宫人听见呼喊也闯进来,一时昭阳宫内人影纷杂,乱作一团。

  太和宫群臣逼宫一案,皇室无颜,并未大肆昭彰,大理寺以结党之罪,问斩长丰侯,王姓男丁皆被诛连,女眷则被流徙江亭。一夜间长丰侯一门断子绝孙,百年望族连根拔起,只留皇后在昭阳宫中奄奄一息。

  淇陵侯与朝臣唆使太子继位,虽然愚鲁,但毕竟是为人蛊惑胁迫,淇陵侯被革去朝中职位,仍保留世袭侯爵,其余臣子沐浩荡皇恩,有过改之。

  谋逆二字无人提起,大晋免去了一场血雨腥风的问罪屠杀,百官被长丰侯满门之死震慑,在战战兢兢的等待后,又见淇陵侯幸免死罪,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古老帝国的车轮碾压着牺牲者的魂魄,缓缓驶入盛夏花开的栩栩生机。

  崇州城外,大晋士兵的营寨绵延数里,叛军闭城不出,东平王下令围困。白日没有战事,士兵们在帐篷中间的武校场操练。

  教头示范拳脚,随手指点一位少年军士出列,正是贺迢。

  过了数招,教头一个过肩摔便将他撂倒在地。贺迢纵身跳起来,刚要去拍身上的土,即刻住了手,扎定马步,“再来!”

  两厢军士看得兴起,纷纷助阵。

  操练了一上午,到了午炊,贺迢独回营帐,却见兰息提着食盒,正在门口张望。

  “今日来得这么早。”贺迢上前。

  兰息回头。她一身军士的粗布衣服,松松垮垮。她来了一个多月,每日在伙头营忙活,都是做好饭菜央贺迢送去,从未见予光一面。

  贺迢也不着急。他刚刚练完武,颊边挂着汗水,此刻瞧着兰息,笑而不语。

  兰息挽了挽头发,“世子有话说?”

  “生病是一个人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郡主再拖下去,殿下的病就要好了。”

  营帐中,予光和延殷席地对坐,桌上放着木签做的攻事器械,以衣带为城,插纸旗为兵马,正演习战事。

  予光将纸旗插上一片山丘,孤军深入。延殷抬眼,“当真?”

  “有何不可。”

  “长于百里的奔波行军,若非一鼓作气突袭敌营,难以取胜。没有粮草支撑,就算到了敌军门口,若对方闭门不出,不消一日你便力竭,到时攻不得,撤不得,就成了一步死棋。而要运载粮草,千人之伍,至少需要一百车的辎重,更不用说马匹运输途中亦要消耗粮草。”

  延殷说着,将予光的小旗插回原处,“你再斟酌一二。”

  “战场上军令一出,如何反悔。”予光将旗拔了置在一旁,“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但输了便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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