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面对着面,又问道:“你应该在范阳,怎么到了此地?”
齐周面色不改:“没意思,辞官了。”
什么?辞官?朱广细问之下才得知,齐周一是受不了那些上头的贪官脏吏,二是看不惯这世道人心,三是实在不愿意整日埋首公案处理那些有鸡毛蒜皮。一不作,二不休,干脆辞官回乡了。
这倒也像是他的风格,朱广也不劝,只是问道:“兄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家里还有些田产积蓄,不至于饿肚子。”齐士安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罢,你也不是那皓首穷经,寻章摘句的人。不作县令也好,还有机会的。”朱广道。
齐士安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奈何,朱广只得又将在刺史幕府堂上说的话,又给他说了一次。齐周听罢,惊叹道:“我只道你让鲜卑王一刀结果了性命,又或是流放到北海放羊,娶了个鲜卑女人。没想到,居然如此曲折凶险!”
“到你嘴里就没好话。”朱广笑道。
“得了,不开玩笑。接下来,你们怎么安排的?”齐周收起玩世不恭,正色问道。
听他提起这个,朱广便叹了一口:“刘使君命我负责守城,等待朝廷处置。”
齐周当时就跳了起来:“等朝廷?洛阳离广阳,何止千里之遥?等朝廷反应,这整个幽州只怕也沦入贼手了!”
“谁说不是?可现在刘使君也没有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朱广无奈道。
齐周见他这副神情,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今蓟县的形势,可不比范阳。当初范阳之围,虽然有飞燕亲临,但是张飞燕可没有如此之多的人马,更没有剽悍的乌丸人相助。你城外的兵马我看了,也就三五千骑吧?”
“三千。”
“这就是了,你莫不是以为这三千骑,就足以战胜张纯张举的数万大军?”
“我没狂到那个地步。”
“那你还能稳坐于此?赶紧出城逃命去吧!”
“少扯蛋,说正事。你有什么办法?”朱广素知他有谋略,于是请教道。
自己家小亲人都在城中,齐周也不敢玩笑大意,思量片刻,问道:“你跟鲜卑王是朋友?”
“现在,是。”若说从前,还有些攀附的意思。现在,他与魁头,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否则,魁头也不会在自己刚刚经历了大战之后,就派出两千精骑给他。
“你跟他和谈也成功了?”
“是。”
齐周又沉默半晌,终于道:“我有一个凶险的办法。”
“最爱凶险!说来听听!”朱广身子一动,有些迫不及待。
齐周呼出一口气:“关键,在你那两千胡骑身上。”
“怎么说?”
“乌丸人与鲜卑人,本来是一家,都出自东胡。但如今,一个雄霸草原,一个屈居十郡塞内。鲜卑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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