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收拾起了药箱。
赫连城靠坐床榻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清宁。
两人已然大半个月没说话,也是彼此都觉得无话可说。
这样也好,谁对谁都没了指望,干干净净。
“还想着去魏国?”赫连城开了。
云清宁已经往外走,这时站住,回道:“是。”
“等我灭了魏国,自会送你过去。”
云清宁提着药箱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你以为赫连辉那点本事,就能干掉本王?他那日走运,遇到个撒谎都不眨眼的。若不然,赫连辉的人冲进来那刻,便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赫连城讽笑,“我只是不想落一个弑杀太子的名声,这会儿不过留他一条狗命。你心里要清楚,有些人……你指望不上,我是说……月明轩。”
云清宁轻吐一口气,她已能感觉到,赫连城语气中的杀机。
“不用再喝浣花草了,我不会再碰你。”赫连城又说了一句。
云清宁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赫连城提到生孩子,云清宁心中便警铃大作。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拴在一起,无论以任何方式。
所以,云清宁想起了,上回在皇家马场的后山迷路,曾看到满地的浣花草。
“在我彻底厌弃你之前,你绝不能离开。”
赫连城应该是在她屋里看到的浣花草。而云清宁当时也是大意,才让他有所察觉。
不过也好,赫连城做出了承诺,她以后真不用喝了。
“你应该庆幸,那天没有把本王给卖了。对本王而言,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赫连城冷笑一声,“敢跟东宫沆瀣一气,你觉得本王会原谅你?”
“我不需要你原谅。”
云清宁声音平淡地道,“我同样不会原谅你,就这样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赫连城的屋子外,无情和西春一块望了过来。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云清宁全无反应,倒是站在外面的杨春,嘴巴张得老大。
几天之后——
午后的日头不错,杨春坐在长廊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缝着衣裳,一边……似有似无地,朝着对面厢房望去。
那日离王砸了一只玉枕之后,云清宁就不被允许踏出厢房,形同坐牢了。
杨春不明白,太子过来找离王的麻烦,多亏云庶妃镇定以对。
按道理说,这称得上夫妻患难与共,不是该捐弃前嫌,和和美美地过小日吗?
结果,立了大功的人,还要被禁足。
这几日行苑里头人人自危,离王心情暴躁,不小心挨了骂的便有好几位。
瞧着有人扣着箱笼,进了对面一间厢房,头杨春到底坐不住了,抬脚回了屋里,“云庶妃,好像东苑的人过来了。”
东院的人,自然是离王妃。
云清宁正拿着医书,在屋里踱着步,看到杨春进来,瞟了她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云清宁却淡定,杨春便越着争。
这可怎么说呢?
离王妃是昨晚过来的,杨春眼见着,那位径直去了离王的屋里。
后头杨春睡得早,也没一直盯着,不过一早出来,看到西春往东厢房里送水,杨春的心就拔凉了。
这大好河山,算是被云庶妃自己拱手相让了。
“这又在绣什么?”云清宁停下来,看起了杨春手里的针线。
“给赵重阳做的衣裳。”杨春回道。
便是没有母子缘分,杨春还是把赵重阳当儿子惦记着。也知道这衣裳未必到得了他手里,杨春就当是个念想了。
轻叹一声,云清宁又继续走。
在这屋里关着,若不动动,胳膊腿都要僵了。
杨春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
外头的事,云庶妃不放在心上,杨春可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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