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1)_乖,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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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典故的,我大难不死好几回,他死里逃生无数次,我残了几根手指断过几根骨头,他废了一只耳朵还伤了脑袋,大家都是身残志坚的不死小强,一个小不死,一个老不死。

  全丽江都尊称他一声老兵哥,估计也只有我敢这么大逆不道地喊他了,同样,全丽江能让我喝成醉猫的,也只有他老兵一人。

  我傲娇,虽开酒吧,却最烦酒局中的称兄道弟,也懒得听醉酒的人吹牛B说车轱辘话,不论在座的有多少大人先生,杯子端得也不勤,极少喝醉。

  不是不爱喝,但分与谁醉。

  酒是狂药,也是忘忧物,若要酣畅,只当与老友共饮,比如老兵。

  很多个打烊后的午夜,街面由喧嚣恢复宁静时,他推开大冰小屋的木门,伸进脑袋来自言自语:真奇怪……有烤牛肉,有烤鱿鱼,有酥油馒头,还有樱桃酒,怎么这个小浑蛋还不赶紧滚过来,非要麻烦我来请吗?

  我含着口水锁门,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樱桃酒哦,馋死我了。

  还有的时候,他脑袋伸进来就一句话:紧急集合!目标,老兵火塘。

  我跟在他后面,踢着正步走出门,他正步踢得太快,我一步跟不上,下一步就顺拐。

  他喊口号:一、二、一……一二三四!

  我配合他,顺着拐喊:A、B、C、D!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中年人大多被世俗的生活覆上了青苔,棱角未必全被磨平,只是不轻易揭开示人而已。

  我却有幸,屡屡见识老兵孩子气的一面。

  他经常走着走着,忽然下达战术指令,比如正步踢得好好的,高喊一声:卧倒!

  我卧倒了,他又嫌我屁股撅得太高。

  还有一次,有只虎皮大猫嗖地蹿过去,他高喊了一声“隐蔽”,就一骨碌躲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我哪儿经历过这种场面啊,慌慌张张地也找了个阴影往里骨碌,结果一屁股坐进了河沟里。

  他跑过来捞我,嘴里还不忘了说:警报解除……

  水真凉,我想骂娘。

  我们的午夜对酌一般分三个步骤,先就着烤肉喝啤酒,然后啃着烤蚝饮青梅酒或樱桃酒,最后是大杯的老黄酒。

  我把它分为三个时代:啤酒是青铜时代,青梅酒是白银时代,老酒是黄金时代。

  青铜时代,大家不说话,抢着吃肉,吱吱作响的烤肥牛烫得人龇牙咧嘴,那也得吃,要抓紧垫底呀,不然撑不到黄金时代,白银时代就被放挺了。

  老兵不读王小波,我跟他解释了半天他也搞不明白,他不像我,喝酒不矫情,只是干净利索的两个字:干了!

  樱桃酒是我的最爱,肚里有肉心里不慌,故而酒来碗干,从不养鱼,然后必端着酒碗上桌子……酒是狂药,我本俗人未能免俗,喝酒喜欢上桌子这一良好习惯保持了多年,或歌或啸,或激昂文字或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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