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和渴求的光芒。王阿妹本想说,景王尚幼,妾身要照顾他,恐不能追随陛下。
然而皇后说出的话,让周围的宫女内侍都惊讶。
“我不愿。”没有丝毫委婉和推辞,直接了当。
皇帝的既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他捂着嘴角的血,道“我知道我的阿妹,非寻常女子。只是这辈子委屈你了。”他察觉到她聪敏机智和野心,不立幼子为帝,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只是她的聪敏她的志向,比起他的意愿,不值一提。
他与她的临终之际,他愿意对她宽宏大量。
只是她冷冷淡淡,似有几分讽刺的神态,终是激怒了他。
“何安,皇后殉情,封承烈王太后。”
他连她的谥号都想好了,“贞烈”。
何安没有动,不明就里的小侍小婢更不敢动了。
殿里的气氛瞬间凝滞,阴寒的可怕。
做了几十年的帝王,他的敏锐度还尚存。他怒目何安“你受了谁的指使”
陪伴他多年的大宦官,低头不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子郑厌恶内宦,认为他们谄媚卑贱,人尽皆知。若太子郑登基为帝,他焉有性命。
这时,皇后前行,宽大袖袍垂到病床上。她高高在上,俯视他“陛下,该归天了。”
天子哪里能想到,如此恶毒的话,在她口中说出,一时气急攻心,吐出的血都微微发黑。
他看着恶臭的血,疼痛和死亡的恐惧终于将他击溃“阿妹,有人要害朕”
说完他睁着眼,断了最后一口气。
王阿妹哀叹,为他擦拭血渍,合拢他的双眸“陛下,想害您的人太多了。”包括我。
昔日的荣宠,已经变为催命毒药。王阿妹很早就有这个意识了,她一直在预备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显然,她的多虑,并非多此一举。
“何安,开宫门,天子驾崩了。”
没有等着人去开宫门,养心殿的门就被人踹开。
武将身后走出太子郑,他焦急不已,看到阖眼的皇帝。他失去了仪态,急忙跑过去“父皇”
皇后黯然“皇上归天了。”
“不可能”太子郑如孩童哭泣,“父皇,儿臣来了,你看看我。”
他身后的将军和文臣,却多了几分肃穆和谋算。
副丞相踱步道“还请皇后示意,陛下选得新皇是谁”他一双利眼扫过。
“是景王殿下。”回答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帝身边的何安。
副丞相皱眉,胡须颤动“此地哪有汝说话的份。”
王阿妹叹气“勿要在陛下面前扰灵,扶起王子郑何安念陛下旨意吧。”
何安抬高声音“诺。”他阴沉的双眸亮起来,早晚有一天,他要让看不起他的人,仰视他。
“王子景,孝顺聪慧,皇后辅之,可堪大任”
被宫人架起的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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