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坐着自己的父母、岳父母。
中间几排，坐着一些其他的熟面孔。吴忠卫，向小莉。
马文韬回过头，一个一个打量着。
那个国字脸，是瞿惠的爹瞿宗宝。瞿宗宝旁边那个人，是谁呀！
对了！
想起来了！是陶明辉的爹，陶大榜。
怎么他也来了呢？有点奇怪！
最后一排，则坐着柴美丽的父母。却不见柴美丽儿子柴金荣。
听说，柴金荣离家出走了。那也是他的儿子呀！
宝贝女儿马芳也在座。
眼泪汪汪地。一会儿，仇视地看一眼邱玥，又看一眼柴美丽。一会儿，痛苦地注视着马文韬所站的这个方向。
马文韬有点慌了，说话变得结巴起来。
“然后我……我……我推了她一把……她摔倒了，脑袋磕破了。”
“多久后死的？”
“当时就死了。”
“你撒谎！法医说，这种磕伤，可以致人昏迷不醒，但不会马上死去！”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马文韬更慌了：“我…我…我吓坏了！以为她死了。”
“你这是见死不救，涉嫌故意杀人罪！”
“你为什么想到，要把尸体藏在污水井里呢？”
马文韬回答：“本想趁天黑，将她用麻袋拖走，丢到河里去。但是河边有人。”
这就对了。
当时，二码头茶树丛河边，有几个夜钓男子。吃烧烤，喝啤酒。久久不撤。
“然后呢？”
“然后，我……我……勉强将她拖进了厕所，拿菜刀处理。”
“砍的时候，她……她的脚，动了几下。那时，她……她还没有死。”
马文韬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结巴。
但是，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赶紧改口：“那时候她死了。”
“到底死没死？！”
马文韬老实说道：“还有气。”
“柴美丽有没有参与分尸？”
马文韬看向柴美丽。柴美丽避开了他的眼神，看向天花板。
心想，这个我深爱过的男人，想和他生活一辈子的男人，也是毁了我一辈子的男人。
是不是很讽刺啊！
罢了！咱俩就此别过，下辈子也不要再相见。
马文韬知道，柴美丽现在恨透了他。
同时，马文韬也在想着，我这辈子，要不是遇见了你！认识了你！我就不会陷入牢狱之灾，绝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就是个扫把星！害人精！
生前不能灭了你！我就是做鬼，也要替我老婆王静报仇，出了这口恶气！
你以为你举报了我，就可以减刑，就可以保住一条烂命吗？
你休想！做梦去吧！
于是，马文韬恶狠狠地说：“从头至尾，都是我们两人一起参与的！”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整个法庭，静悄悄地，死一样沉寂。
不但柴美丽感到愕然！就连邱玥和刘宏伟，也惊得张大了嘴！
见过狠毒的男人，但没见过这么狠毒的男人！
接下来，黑皮、卷卷毛、马友田、耿波、徐志新、张淼等，作为证人，均做出了不利于马文韬的陈述。
只有亲弟弟马文德，替马文韬狡辩。
现在，即便聂胜利不出庭作证，马文韬的罪行，也已经罄竹难书。
最后一个出庭的人，出乎马文韬意料之外。
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来自东北的颜丙睿！
唉！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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