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抿嘴笑,“在吃醋?”
“笑话。我本来手就不好,就是不做,他也不能怪罪我。”残月转身回了房间。
夏荷也退了出去。
残月在屋内坐了许久,又出来,看着桌上的五彩丝线,心底竟然有个隐隐的冲动。
真的好久没有动针线了,犹记得当初为他缝制九龙戏珠龙袍时,那份欢喜难耐不禁就笑上唇角的砰动心情还犹记于心。即便那时,手指痛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也不觉得苦。
每每她不由自主痴笑时,碧芙总笑话她,不知羞,这样没矜持。她反倒会笑碧芙不懂。
那时的日子,即便日日与他不能相见,守在另外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却是充满期盼的甘甜。不至像现在这样愁苦满心,再甜的蜜都解不了那苦涩的滋味。
不自主拿起那美丽的丝线,又拿起花撑子,在那明黄色的布上一针针刺下去……
乞巧节这天,皇后也出来了。是他特赦,免了她的禁足。
皇后激动万分,送上亲自绣的腰带,亲自为他系在腰间。明黄色的布料上,双龙戏珠的图案栩栩如生,备受他的赞美。
宴会上,精美的食物勾不起残月丝毫食欲。自从上次他失控将她衣衫扯碎,又有数日对她不理不睬了。
她不在乎他对她的亲疏远近,只是皇后如今出来了,又在他身边温言软语的,日后再想接近他,只怕很有难度。
舞台上的表演换了一个又一个,残月无心欣赏,听着林楹惜和皇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奉承云离落,讨他欢心,残月饮了一杯又一杯。
林楹惜为他绣了寝衣,可谓下足心思,那堪称绝佳的绣工,紫气东来几条飞龙绣得呼之欲出。
“好!朕要日日穿在身上。”云离落大赞一声,羞得林楹惜双颊泛红。
“看这绣工,啧啧啧,连绣局的绣娘都比不上。本宫也要向妹妹讨一套寝衣,也要学皇上,日日穿在身上。”皇后笑语连连,看不出丝毫不悦,却在看不见之处,绣拳紧握。
林楹惜哪敢不同意,连连说一会宴会散了,命人去皇后那里取图案。
肖婷玉绣了一方丝帕,也是离不开龙的图案,反云离落索然无趣,看向残月,扬声问道。
“贵妃娘娘绣了什么?”
残月欠了欠身,歉然道,“臣妾患有手疾,不曾准备乞巧礼物。”
“姐姐居然没有准备乞巧礼物!”皇后笑着打趣道,“那岂不是姐姐是最笨之人了?还是姐姐偷懒不想做?皇上,要罚姐姐,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姐姐。”
云离落忽然兴致大增,“芷儿说,怎么罚?”
皇后沉吟稍许,笑道,“献歌跳舞太俗了,不如……鬼节要到了,就罚姐姐去佛殿礼佛到鬼节之后如何?一来可以为国祈国泰民安,二来也可为皇上祈龙体安康,三来明年的乞巧节,姐姐就不敢说患有手疾做不出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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