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药碗,竟不想放手,最后还是受不住皇后凌厉的目光,无比痛心地放了手,无力垂下头,泪如雨下。
金铃咬住嘴唇,看着碗中倒影自己的满脸泪痕模样,她抓紧掌心的皮肉,终于狠下心去喝下那碗药。
“呜呜呜……”董元卿竟然忍不住呜咽出声。
“没用的贱东西!”皇后嗤之一声。
珠帘外,毽子跪下恭声回话,“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又去了惜妃那里。”
“哗啦”一声,皇后打翻桌案上所有的东西。价值千金的荔枝滚落一地,好像中秋圆润的月亮,在灯火下透着晶莹的光芒。
金铃吓得浑身一战,赶紧匍匐在地,暂时放下药碗。
毽子在外面又恭声道,“娘娘息怒,皇上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刚铲除一个贱货,又来一个下贱的娼妇!”皇后气得面色铁青。自从残月被打入冷宫起,皇上便未曾再来过栖凤宫,而是一日三次地往林楹惜的韶华宫跑。
林楹惜正值芳华,人长得也漂亮,难免不被皇上喜欢。
可是……
林楹惜的宠爱,似乎来的有些突然。
“给本宫盯紧点。”字字从皇后的唇齿间迸出。
毽子领命去了。
“一时新鲜?”皇后抓紧绣拳,隐隐“咯咯”作响。缓缓的,她的目光投向恭卑跪地的金铃身上。
她下榻,缓步走向金铃,纤纤玉手轻轻勾起金铃的下巴。
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朱。
虽算不上绝色佳人,倒也有几分姿色。
“宠名正言顺的妃子算哪门子新鲜。”皇后嗤笑一声,唇角勾起诡谲的弧度。
“娘……娘娘……”金铃被皇后眼底闪现的精光吓到。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皇后低声啜笑起来,“与其皇上日日往别处跑,我倒希望他来的是我栖凤宫。”
“娘娘……”金铃的脸色白了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一把甩开金铃的下颚,一甩广袖转身,“董太医,你下去吧。”
“娘娘?”董元卿不明所以。她不是要欣赏一条生命活生生从身体剥离以供玩乐?怎么忽然让他退下?难道……她想用更卑劣的手段对付金铃?
一想到金铃很可能有危险,董元卿哪里肯离去。
“娘娘……恐一会有什么意外,微臣恳请娘娘……允许微臣留下。”
“真是个罗嗦的男人!”皇后咬牙怨咒一声,回身一脚发泄地踹在董元卿身上,“本宫叫你滚,你就赶紧给本宫像狗一样滚出去!”
董元卿只是一介文弱,皇后毕竟练过武功,那一脚踹得董元卿只感觉有腥甜上涌。
“元卿……”金铃心痛地想扑过去,却又生生僵在原地,无力地垂下脑袋落泪。
她打小就跟着皇后,她知道,皇后见不得有人情深意浓,尤其是她身边的婢女。皇后得不到的真爱,定不允许低于她身份的婢女得到。
拆散,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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