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让将三个说杨镐杀良冒功之人送到辽东转运司的圣旨后，周应秋亲自到内阁找上了毕自严。
在这里，他又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
毕自严让所有说辽东军务的人，都要到辽东历练。
内阁大堂上，周应秋一脸惊讶的看着毕自严。
“阁老如此对待朝臣，就不怕幽幽人言吗？”
“怕。”
点了点头，毕自严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四十余岁，就坐上了吏部天官的后生。
“不在。”
“何为贤，何为愚？”
“胡惟庸的侄女嫁给了李善长的侄子李佑，两家是姻亲，胡惟庸与李善长，与淮西的那群武勋走的太近了，这才招致了灭族之祸。”
大明烂了，烂的触目惊心。
“太宗不解其意，武后言，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刀刃断其喉。”
“你呀。”
他现在想要弄清楚，大明的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可他们这是弹劾啊。”
闻言，毕自严提起毛笔，就在周应秋的奏章上写了个拟准。
嘉靖末年，海瑞抬棺上书，说天下之大弊嘉靖皇帝，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李进的《昭示奸党录》，你可听过。”
“自是听过。”
说着，毕自严看向周应秋。
“国初之时，胡惟庸为中书省左丞相，主持国事，生杀废黜之权，俱在其手。”
“但我更怕大明亡了啊。”
“观嘉靖、隆庆、万历、泰昌四朝，何为天下之大弊。”
“我为吏部尚书以来，拔擢州官，罢黜庸才，受了不知道多少的弹劾。”
“你方才问我，是不是怕怕幽幽人言。”
“前番经筵之时，我为陛下讲《礼记》。同时我也在思索。”
对于如何投机，周应秋是相当的有心得。
但宫里闹出了不少的破事之后，嘉靖就开始了遥控治国。
“阁老的意思是？”
“有你方才的这些话，我就不怕了。”
而前面的嘉靖、隆庆、万历三朝，可以说将皇帝执政方式玩了个遍。
当时的首辅是谁呢？是徐阶。
这句话，是海瑞的《治安疏》中的原话，大概意思就是，严嵩被罢黜，严世蕃被砍头之后，满朝堂的人都说世界清明了。但实际上呢，朝堂根本就不是什么清明世界，和汉文帝时期差的远呢。
在内阁首辅这个位置上坐下，毕自严才算是对大明的状况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说着，毕自严突然转移了话题。
“如此观之，何为忠，何为奸。何为清，何为浊。”
“据传，唐太宗曾得一马，名曰狮子骢，可日行千里，然此马性烈难驯，常人难以驾驭。太宗问何人可驯，武后请太宗赐三物，一曰鞭，二曰锤，三曰刀。”
“昔年，张太岳《申旧章，饬学政，以振兴人材疏》有言，今且一年矣，臣等体访各官，卒未能改于其故，吏部亦未见改黜一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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