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听器，梳理头发的动作很轻，轻到她只感觉到了发梢掠过脖颈的痒意，原本收好了的野心思又一次跑了出来。
“这是我的女儿，尤尤。”
温长龄把门关好，和谢商一起走。
“还好。”蒋尤尤把碎发勾到耳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说话轻声细语的，十分的淑女乖巧，“我在私立医院上班，没有那么忙。”
“你还会绣花？”男士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和惊讶。
“好了。”
他在她下面一个台阶，她差点没刹住，身体前倾，宝蓝色撞到黑色，裙摆碰到了西装。
可能因为她换衣服了，松弛的编发挡住了耳朵，她不再是不同于人群的存在，没有人特别注意她。她乐得自在，挑人少的路走，走到放了食物的地方。
她突然想起那位富婆女士对谢商的称呼，星星。
谢商退后一些，距离再次被拉开。
瞳孔真漂亮，像琥珀，这样的眼睛哭起来一定很好看。温长龄仰着头在看玻璃的倒影，突然就闪过这个念头，想看谢商哭。
“什么？”
温长龄摸了摸头发：“你还会编发？”
荷塘街情报组的“秘密”果然不靠谱，温长龄觉得此时还是沉默比较好。
“别看我，低头。”
谢商红着眼睛求人会是什么样子？
“皮筋给我。”
男士对蒋尤尤很感兴趣：“蒋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商突然停下来。
温长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合适，于是就盯着自己的裙摆，宝蓝的礼服做得很精致，裙摆上有亮片，灯一照，一闪一闪地发亮，像天边的星星。
“哦。”
他蹲下，捡起掉在了她裙摆上的黑色皮筋，然后还给她。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拐口，一起下楼梯。温长龄走在靠扶手的那一侧，她一只手扶着楼梯，一只手提着裙摆。
蒋尤尤很端庄，裙子是最保守的长袖款，不过依旧遮挡不住她的好身材。她眼皮微微下垂，适当地表现出与男人相处时的生疏和不自在：“医生。”
她看了一眼自己裙子，思考着要不要背过身去整理，裙子的领口开得稍微有点松。
蒋尤尤回：“你好。”
“皮筋掉了。”
她一定是位很优秀的女士，谢商被她教得很好，身上没有半点富家子弟的不良习性，他尊重女性，很懂得相处的分寸和界限。
这样的姿势，一男一女，一般来说会很暧昧，但谢商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不会让人觉得越界。
“那你妈妈知道吗？”
蒋正豪的目的非常明显，达到目的之后，他眼力见十足地说：“你们年轻人聊，我就不在这碍眼了。”
“需要帮忙吗？”
谢商太惹眼了，她觉得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温长龄看谢商：“嗯？”
温长龄抬起眼皮，恢复忠厚老实的表情，把皮筋递给谢商。
“你真不像现在的人。”男士兴致勃勃地问，“你一定没去过酒吧吧？”
她捂嘴，惊讶，难以置信：“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就在旁边的温长龄：“……”
她好像认识了一个假的蒋医生。
龄宝：想弄哭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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