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映在地面上,随着微风缓缓舞动。
她静静阖了眼,正要卧在榻上,房门便被几个丫鬟一把推开。
哪里的人不是见风使舵,舒府的下人也不例外。生母早早离世,父亲又视她为向沈行文示诚的一枚棋子,舒玉便犹如无根的浮萍柳絮,人微言轻。
那几个丫鬟见她这狼狈的模样,打心底里痛快,抱着臂得意喊道:“小姐还在睡呀,老爷请您立刻梳妆打扮去正房!”
还是一模一样的话。
舒玉失神片刻,鸦睫微微颤动,面颊刚恢复的血色瞬时又褪去。
去了正房,就会见到沈行文,就要与他商议所谓的“婚事”。
白檀怒气未消,听了这腔调更是火冒三丈,她抬了下巴,毫不客气道:“怎么小姐被罚跪的时候不见老爷?现在小姐需要卧床静养,恕难从命!”
那丫鬟冷嗤一声,挑着眉向床上睨了一眼:“是嘛,我怎么瞧着小姐面色大好呢?今儿个是首辅大人在,若是违抗了老爷的命令——”
那丫鬟将话音拖的老长,又戛然而止。
若是抗命,她的日子就会更不好过!
“白檀,替我梳妆。”
舒玉支撑着起身,在白檀的搀扶下坐在妆台前。
镜中的美人未经修饰,颇有着清水出芙蓉之美。
白檀自幼服侍舒玉,人也机灵,很快便将她打扮得更为精致且娇艳动人。
正房中,沈行文与舒御史喝茶闲谈。
沈行文身着青色云纹锦袍,外披墨绿色狐皮大氅,衬得他高雅而清俊,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丝毫不失他长安第一贵公子的身份。
待舒玉在丫鬟们的簇拥下缓步走进来,舒御史这才敛了笑,干咳一声。
“见过父亲、母亲。”舒玉规规矩矩地欠身行了礼。
她的声音娇娇嗲嗲,直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舒御史垂眸喝了口茶,声音淡淡:“还不赶紧见过首辅大人?”
舒玉指尖微微颤抖,向沈行文所在的方向淡淡一扫,也端庄地行了礼:“见过首辅大人。”
沈行文翘起嘴角笑看着她,握茶杯的手暗暗用力。
眼前的小姑娘面若桃花,肌肤白皙如脂,身段凹凸有致。可就是这样一副且娇且媚的相貌,偏偏又生了一双澄澈似水的眸子,我见犹怜。
舒夫人笑吟吟地看着舒玉,温声嗔怪道:“玉儿怎的才来?首辅大人事务繁忙,他亲自来府上瞧你,这可是你的福气呀!”
舒夫人言语间尽是谄媚,这般的虚伪让舒玉默默自嘲一笑。
福气?
上辈子她以为自己与沈行文真心相爱,父亲母亲成人之美,大力促成。可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舒府给这位新贵首辅的诚意罢了。
舒玉咽下心里的话,淡声应了句是。
毕竟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说错话做错事会受到极为严苛的责罚。
舒御史攥拳干咳了一声:“玉儿,首辅大人近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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