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划船上船_我当知青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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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管说今天这事儿,若不是他伯插手,那就真是麻烦了。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明摆着两个年轻人,都在气头上,如果没个会弄事儿的成年人从中调停,后果不堪设想,那是肯定的。他伯插手这事儿,让这事儿和平解决,是我们的福分。这话说到了我心里,我也承认。

  他伯是个能人,处境可以说还不如我。老家伙是从甘肃外贸进出口公司打回来的。虽说不像我们知青要分一百二十斤麦子,至少也要顶上女劳力,也得分去百八十斤吧。那时候,打回老家的人很多,里沟也有一个。他们都来分队下的麦子,为啥单扣我们的?这明显也就不合理了。过后又想,人家老家就是这沟里的,单位把他们打下来,不把他们打回老家,又能把他们打到哪里去?既然能打回老家,那肯定就得因为点什么。如果没有错,怎么会让打回老家呢?他们都是为啥让打回老家的,他们没说过,我们也都没问过。其实从外边打回老家的,老家人不歧视,还都是相当高看的。因为啥?出去见过世面么。他伯当着我的脸,对保管说:“无论啥事儿,都别往死里拗。你们讨论过,商量着要撵他们走,他们走不了,这也不能一点粮食都不给。不给多,还能不给少?只要有啥吃,他们自然就不闹。你们是想让上边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能走的,早走了。再朝深处闹,那就不好,那就要出大麻烦了。”

  保管说:“好吧,那就一天一给,少给点吧。”

  我说:“好。”自此我有粮食吃了。

  我到大坡工地,把我有粮食吃这事儿说了。哪知大坡上有人说:“不扣粮食的队,人家还不乐意待在那儿呢。扣粮食的队,人又走不了。这不是怪事儿么?”

  这话说着轻松,听着奇怪。再问,才知代表我们发言那团员知青和他一组那女知青,一前一后,都转走了。我心说:“有办法的打一矛就走,没办法的只好待在沟里头。”

  我们正说着,大船艄公来给明顺伯送什么东西。说是去明顺伯家了好几趟,家里大门都锁着,想必老太太去闺女家还没回来。听说山上石头窝子里的人都下来了,人家就把东西送到半坡来。顺明打趣说:“九老爷,你胆也太大了。船长去公社开安全会,这看船就是你的事儿。人家就离开这一会儿,你可耐不住寂寞,赶快来这人多的地方瞎逛逛,闲转转,开开心。若是来阵儿风,把船吹跑了,看你咋跟大队交代,看你咋跟人家船长交代吧。”

  大船艄公辈分大,跟他一姓的,多数都得给他叫爷叫老爷。他虽辈分大,年龄却不大,也就四十来岁,身宽体胖,宽面大耳,咧嘴笑起来像尊佛,没有大架子,也好跟人说笑话。听得这么说,他没反驳,只是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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