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趁早准备。”
“是。”
接着,祝缨将章司马等官员再捎带一个荆纲都叫到签押房一起再开一个小会。
他们是官员,有的人级别足够高,比如祝缨,有的人是一方主政的官员,比如郭县令和荆纳,还有是因为在府衙里做官比如章炯。祝缨道:“大家得写奏本上京”
皇帝死了儿子,那不得写个本给人道恼么国家没了太子,官员也得表示一下哀悼。皇帝可以不看,他们不能不写。
章司马道:“大人说的是。”他家几代做官的人,没见过猪吃也见过猪跑,倒不太担心,其他人都有点慌。本来死了太子就够让人看不开的了,虽然他们没一个是太子党,但是这个时候太子一走谁知道会刮起什么妖风、会不会卷到自己此时,死太子比死皇帝还让他们难受,因为一切都是不确定的。然而他们又位卑言轻,更是无法左右局势只能挨着。未知,永远可怕。无力,永远焦虑。
祝缨问荆纲:“你呢是过完年再回去,还是现在就走”
荆纲道:“大人明鉴,下官这两天就想收拾行装了。下官的奏本,不知能否有劳大人一并发出”
祝缨道:“行。都会写吗”
张司兵马上说:“还请大人赐教”他们这些人,从吏员升上来的有几个,日常写公文是不错的,写奏本就跟写公文是两回事儿。
祝缨也知道这个情况,她当年写奏本就得郑熹给她提着耳朵改了好几稿才行的。
“第一,将陛下放在前面第二,东宫是陛下之子,儿子不能越过老子。剩下的自己想,不会用典就不要乱典,将错字、别字都检查一遍,不要叫人说不学无术。”谁也不指望偏僻地方的小官能写出什么惊世的文章来,差不多合格就行了。泯然众人才是最安全的。
南府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出头露脸不惊动任何人地蒙混过关是最好的。
吩咐完,祝缨就让各人写稿去了,又告诉荆纲,三日后这边奏本就凑一块儿往京城送了,他得在日期之前写好送过来。荆纲忙答应了。
小吴那儿已经带人取了白布,开始裁白布、换灯笼、设祭桌等等。
一切收拾好了,荆纲也跟着府衙里哭灵。郭县令则是回隔壁县衙,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也在哭府衙的正式公文也到了,县丞先给拆看了。
如此,一日两祭,哭完了各人该干嘛还干嘛,只是做事时不免添了一些疏漏。府衙外,百姓们倒是哭的不太多,却也都窃窃私语,慌,又不太慌。太子死了,与升斗小民又有什么有关系呢太子也没有什么德政惠泽此方百姓。不过听说太子死了不是件好事,大家也跟着慌了一下,接着将明显喜庆的幌子之类摘了也就如此了。
祝缨安排完前衙,腰上系条白布,亲自到府里走了一圈,只见文吏、衙役们也不哭了,却都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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