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笑容。
虽然下来了，但顾悠诺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所以二人还是相牵着的，看上去和谐极了。
有一个小女孩突然冲程亦初的方向冲了过去，眼见就要撞上了，顾悠诺心尖一跳，好在小女孩的妈妈及时赶到，拉住了她，这才没避免意外的发生。
小女孩妈妈刚准备冲二人道歉，就发现面前这位清俊的青年眼睛看不见，手里还拿着一个拐杖，另一边的手则是和旁边的小姑娘相牵着，使得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下一秒还是开口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程亦初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他说这些，还没待他开口，顾悠诺就替他回答了。
没事的，就是医院人太多了，还是得注意一下。“
小孩子性子跳脱闲不住，医院人又多，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都是大家不想看见的。
小女孩妈妈面上也是带着几分沉重，点了头，说。
对，一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平常在家里胡闹就算了，要是撞上老人病人啥的，那可不堪设想。“
她这么说着，心中也愈发后怕了起来，对着小女孩一皱眉，说。
让你不要这么调皮你不听，以后给我沉稳一点，少哭点鼻子。“
被自己妈妈这么一说，小女孩的脸一下子就垂了下来，见她这样，顾悠诺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没事的，我想信她也一定都懂的，对吧？“
温温柔柔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如沐春风。
一女孩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漂亮姐姐在朝她笑，想起她对自己的信任，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说。
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跑了……“
说完了，小女孩妈妈便拉着小女孩走了，见着这对璧人，心中觉得可惜极了。
可惜了，明明这么般配，但。。
世事无常啊。
她们走了之后，周围又一下子寂静下来，程亦初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确定人走了。
顾悠诺拉着他到一架秋千处停下，二人坐了上去，时不时有些人会往这边路过，也有在这里闲逛或者散步的。
听着耳边传来各种声音，有谈话声有走路声，人烟气息很重，让程亦初一下子有了自己还是存活在这人世的感觉。
想了想，他忍不住开口。
你说，要是真的一直看不见，会不会有一天我会逐渐忘记你们的长相？“
到时候他恐怕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会忘记吧。
顾悠诺心中一紧，侧头注视着他完美的侧颜，柔声说。
不会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如果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就能重新看见了。“
而且她也不会让他一直看不见的。
程亦初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但医生也说了，只是有可能而已。”
在他看来，这更像是说出来安慰他的，为的就是防止他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就要去试，自暴自弃是不行的。”
她的声音软软的，但又格外坚定，一下子就传到了程亦初心里去，他都好像能看见她精致又认真的小表情了。
“好。”既然她说有希望，那么他也就相信一定会有希望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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