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更加不对劲的地方来。
季其琛身上有血迹,将衣服都浸湿了。
陆桃酥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扒开了季其琛的衣服。
伤口创面很大,是钝器导致的贯穿伤,瞧着十分严重。
并且,最糟糕的是,伤口没有认真处理,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陆桃酥找来药箱,先清创,再伤药,最后包扎。
这是她作为一个医生的本能,虽然讨厌死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因为他在发烧,所以一整晚陆桃酥都在用湿毛巾给他降温。
折腾了大半夜,陆桃酥见他烧差不多退了,才去了外间的软榻上休息。
次日一早,天不亮季其琛就醒了。
躺在床上,他有那么一瞬的迷茫,随即想起昨夜的事情,他陡然一惊。
那丫头,怕是要逃了。
猛地坐起身,一扭头却瞧见蜷缩在软榻上的人儿。
她侧着身,从季其琛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的睡眼。
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因为年岁小,所以整个人显得嫩生生,是那种一眼就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娇小。
当然……仅限睡着的时候。
白日里,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他还记忆犹新。
像只小野猫。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地上还有一些染了血的布条,看来,小野猫帮自己包扎了伤口。
难不成,她真的会医术?
可严氏,怎么会允许一个会医术的人来春园呢?
季其琛起身,悄然出了屋子。
从陆桃酥的屋子出来,转过去,便是大少爷住的正屋。
到了门口,季其琛直接推门进去。
屋内封闭,唯有一丝光亮从窗户缝透进来,初阳新升,正好落在床边。
而床上的人,则认真的看着那抹清浅的日光,眼底满是艳羡。
“哥,你来啦!”他没有动,只是轻轻那么一问。
“昨夜睡得好吗?”季其琛站在他对面,没有靠近。
“断断续续睡了一个时辰吧!”
他抬头,看向季其琛。
此刻若是陆桃酥在这儿,一定会十分惊讶。
因为,季家的这个大少爷,与季其琛容貌有八分相像,像到若是不仔细看,便很容易将两人弄混。
“今日我去陈大夫那儿,给你开些安神的药。”
“不用了哥。”他拒绝,声音暗哑,听不出情绪。
他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呆了好些年,那些药年年都吃,可一点用也没有。
他根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废物,是这个家最多余的累赘。
知道他又在厌弃自己,季其琛满目都是愧疚,“阿俞,别这样说,哥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相信哥。”
“哥,别再为了我浪费时间,我都已经习惯了。”
“不许你这样说,不能放弃,绝对不能。”季其琛言语有些激动,“你难道真的不想去外面看看绿树红花,看看朝阳晚霞,看看这万里大好的河山。阿俞,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去看?”
“哥……”他如何不想?可偏偏不敢奢望。
“你要相信,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一定……”
“哥……”他声音突然一哑,情绪再也压不住。
“好了,别胡思乱想,我去让那丫头准备早饭,你吃了再休息一会。”
听到季其琛提起陆桃酥,他忍不住道,“哥,那丫头很有趣。”
季其琛刚准备走,冷不禁听到他的话,不由轻嗤,“那丫头,除了蛮横不讲理,那里有趣?”
季其琛回去的时候,陆桃酥还在睡,逗弄心起,他便直接蹲在床榻前,凑到她耳边冷喝道,“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
陆桃酥被吓得一个迷糊,差点摔在地上。
“你做什么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坐起身,狼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色还有些惨白。
看来,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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