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丸遇水则化，若是中此毒，不论人兽鱼虫，若无解药，一日便亡。”
“而且...会随水渗于土地，以至百草不生，故曰绝户，非三五年，而不能消...”
“只是所投之水若有暗河，经水流动，毒性会大幅减弱，甚至消失。”
“最好放于死水，或是流动范围不大的水域，效果为佳。”
“徐大人正在试着炼制解药，无法脱身，让咱家劝谏陛下，此丹有伤天和，若是用下，不得高人相助，以施解药，只怕损伤寿元，折福折寿。”
“陛下，这是毒丸，还有解毒之方...”
张让吞咽口水，趴在地上，从袖内取出一个拳头大的瓷瓶，以及一张古朴药方。
只是说出这些话，他都觉得浑身发寒。
绝户丹...
这是何人才会想着练出此丹。
简直是祸害。
周乾目光微凝，他也是一阵惊异。
想不到，这徐福钻研丹道，果然了得。
这样的人炼制的丹药。
秦始皇都敢吃下去。
那也是真的狠。
周乾看着张让手中的瓷瓶，以及解毒之方。
他都想到了，一旦这绝户丹，投入东胡贼子的境地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融入土地，百草不生。
还三五年不能消。
外加上瘟疫...
希望东胡贼子们，还能有残余的兵力，前来反扑。
也幸亏这世界极大，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纵使搞废了东胡贼子。
那也无妨。
反正三五年后，此毒自消。
而且这世上高人无数，若是真有人去解救，算他们命大。
若是没有，权当是偿还昔日之辱。
所有的罪孽，他周乾一肩担之。
“传旨，八百里加急，一并送去，让李严不必迟疑，只管照做。”
“另外告诉李严，不要再战，让他们即刻班师回朝。”
“封锁所有与东胡的边境相接点，不通商，不联姻，不许胡人再踏入大周境地，亦不准我大周百姓，踏入胡人之地，违者斩。”
周乾大袖一甩，目光森寒，再不迟疑。
这一次。
他要东胡贼子们彻底明白，大周的天子，不是仁善之辈！
惹谁，都不要惹大周。
“遵...遵旨。”
张让抹了一把冷汗，从常福手中接过早已拟好的圣旨，重新退了下去。
承天殿内。
重新陷入安静。
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张让所言的绝户丹之上。
宇文成都嘴唇发白，目光惊惧。
他岂能听不懂，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位对他极为礼遇、恩重而仁义的天子另一面。
这不就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天威难测。
“宇文将军，你觉得朕是对是错？”
周乾重新坐下，望着一旁的宇文成都，声音带着疲惫。
不是天子，不懂天子要承担的压力。
纵观千秋历史，乃至是他大周的历史，这些东胡贼子，不善耕种，却想着靠马快、刀快，掠夺致富发家。
祸害大周百姓，引以为乐。
他要是不狠，只让李严他们率军退回，而不用贾诩毒计，未来吃亏的一定是他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
绝无例外。
“陛下，末将不知对错。”
“只知道陛下素施仁政，大周百姓无不称赞陛下圣明。”
“如陛下有旨，末将身为臣子，只会效死而为，至于对错，留于后人分说。”
“但是末将此生，能为陛下的臣子，深感荣焉。”
宇文成都叩首一拜，声若洪钟。
“说的好。”
“宇文将军，快快请起。”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周乾有些欣慰，抬手示意他起身。
正如宇文成都所言。
是非对错，全凭后人分说。
他无愧于一国之君的身份，无愧于大周苍生即可。
这或许便是千古一帝，该有的气魄。
周乾喝了一口御茶，平复心神，只是目光看向了殿外。
东厂督主，魏忠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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