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估计是被人打趣,那样顾盼神飞的一个女孩,此时也羞得根本不敢往秦执礼方向看。但是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还是会装作看花,瞄去一眼。
却不知道人群中她那个老成持重的未婚夫郞,眼里心里都装着另一个人。
谢嘉仪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出现场版的话本子,属于保宁侯府三小姐的这部分又残酷又无情,而属于秦执礼张瑾瑜的那块,不学无术的谢嘉仪琢磨了半天,觉得最贴切的形容已经给她找到了,就是这句:怪恶心人的。
她摆摆手低声吩咐了如意,后者很快离开,没多久就有个小宫女借着给贵女那边送果子,把一张字条递到了保宁侯府三姑娘手中。
谢嘉仪看到见了字条的三姑娘先是一愣,看过后整个人脸色白了白,但很快恢复了自然,重新跟身边人应酬自如。
采月给自家郡主倒茶的时候低声问:“郡主,她是不是不信?她不信,咱们怎么办?”
谢嘉仪喝了口香茶,回道:“不怎么办,爱信不信。你家主子是郡主,又不是菩萨。”该她知道的,她已经告诉她了,至于信不信,她才不管呢。要不是看在她是个能扶起来的,谢嘉仪才不会节外生枝,给她送这个字条。
她要管的,是那个浓眉大眼的。
谢嘉仪饶有趣味地看着端坐在案几前的泰宁侯府世子,看得专注而明目张胆。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再也没人能够装作若无其事跟秦执礼搭话:
郡主属意秦执礼,这太明显不过了。
陆辰安一边从容与人闲话,而另一边早把谢嘉仪一举一动收在眼底。“陆兄,陆兄?”身边有进士学子疑惑唤道,“陆兄,你怎么看?”他正问南边有学子提出的一种尚古运动。
陆辰安自然回应他的问题,好似根本从未走神。听得对方两眼发光,直道:“甚是,甚是。果然是陆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后者含笑回“过奖”,端茶的瞬间就注意到不远处高台上的人索性单手撑腮,仔仔细细打量他对面上首那个“泰宁侯世子”。
而上首的太子,侧耳听着身边人说话,已经忍不住咬了咬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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