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能再细讲一下小女当时的样子吗?”
春谨然明白,当时雨势那么大,很多痕迹都已被冲刷,加上围观者、好事者的凑热闹,等杭家人赶到客栈,现场必定一片狼藉,别说有价值的线索少,怕是很多线索都未必是原本的模样,所以杭老爷子才会问他这个最早抵达现场的人。
责任重大,春谨然不敢草率,他闭上眼,让那夜的一幕幕从脑海中过。此时它们不再是连贯运动的,而是一幅幅定格了的,带着风声、雨声、人声的画卷。
屋子里安静极了,没人出声,只有炉子里的柴火因为燃烧,偶尔发出几下“啪啦”,却衬得这幽夜,更寂静。
终于,春谨然睁开眼睛,不待人问,已缓缓道来,仿佛晚说一会儿都会让好不容易拼凑清晰的记忆重新散乱:“杭姑娘坠落时经过天字五号房的窗口,然后落到院子里,我第一时间从窗口跳出去查看,所以能够保证在杭姑娘坠落与我抱起她之间,没有任何人动过现场。当时杭姑娘衣襟敞开,胸口没有伤痕,但有指印;脖颈上的伤口自左向右,由深及浅,应是剑伤;发髻微微散乱,但并不像与人打斗中被大力撕扯所致……另外,杭姑娘没有穿鞋,虽然脚侧有泥,但脚底部分却基本没有泥土;最后,杭姑娘手上有常年习剑留下的茧子,但我却没有在周围发现任何兵器。”
春谨然说完了。
可杭匪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那目光就像万丈悬崖下的那汪深渊,漆黑,幽暗,见不到底,更不可预测。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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