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那就回头吧。”这样的周映辉,向明月是头次见,戾气阴鸷,甚至有些叫人觉得他往日的乖顺灵魂出窍了。
“我没有想过回头。”向明月觉得真真被他侮辱到了。
“可你真真实实从他的车里下来,也真真实实地和他胡闹,他问你怎样才能原谅他,你脱口而出的叫他下跪。”周映辉俊俏清瘦的脸上爬出些冷笑,“明月,你一向这么骄傲,我在想,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叫我下跪。”
向明月听清他的话,喉间一口滞留的气,缓缓无声地喘出来,是,他眼里的向明月一贯是骄傲的,目中无人的,那么此刻的她,在干什么?
荒唐。
“不会的,我也许会野蛮跋扈地叫别的男人朝我下跪,但你不会,你周映辉有自己的康庄大道要走……,总之,我不会的。”
向明月忍辱说完即刻转身要下楼,身后的人几乎下意识地圈抱住她,周映辉急急地在她脖颈处闷声置气,“……”
他不想她走,可是又好像无力挽留。
才想说什么,他看清了明月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屏停在手机的短信栏,一串没有署名的手机号,发来一条极为情辞恳切的话:
当当,我想你。
周映辉最后松开了她,双手散开时,极为地颓靡,他不是同别人争失败了,他是同自己。
这一局他想解,私心也想自己往前走远点,又自私地逼迫着她在原地等他。
也许老天爷都不容许他这般自私自利。
向明月半回头,最后探究他的那一眼里,周映辉躲开了,二人心知肚明:
他介意,他介意明月漫不经心,也介意她同从前的人有染。
院内去研学的名单春节前三天正式公布了,周映辉手头上的工作也正式办交接。
但科里还是很忙,有客观的忙,也有主观的忙。
小年夜之后,他与明月再没正经照面了。二人对不远到来的分别,仿佛像伤疤般捂着。
除夕这天,他们科室几个单身男士要给周映辉办了个小型的送别会,哥几个也只有忙到这天,才有空轮班出来。
市里好多夜店酒吧这天下午起都开始歇业了,ViceVersa照样营业,晚上等大家各自从各家的团圆饭桌上脱身后,周映辉做东请几个同僚一道喝一杯,感谢大家的好意。
喝到第三巡酒的时候,他坐在角落里醒神。已经醒不过来了,呼出的气都能点着火一般的酩酊。
小白见他还要端酒杯,连忙抢下来,“喂喂喂,打住啊,谁平日里狂酷拽得很呀,怎么一沾女人也歇菜呢!是恋爱就会掰,人结婚还能离呢,哥们,咱能有点出息嘛!好聚好散啊,初恋就白头的,太不现实了。”
不省人事的周映辉才听不进去小白的劝。
甚至拽着小白的手,喊明月。
小白一个头涨得有两个大,他醉成这个模样,小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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