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势的聪明人呢,想安稳度过余生,还得看尽脸色。赔尽小心。如此一比,孰高孰低,落差明显。
干!
人家看虬髯客的传奇那是看热闹,王伦这二愣子竟当成行动宝典了,居然阴差阳错还被他给干成了,这叫甚么事儿?!
王伦啊王伦,你既然有这么一手,提前跟老子知会一声呐!你去高丽抢王俣的位置,我又不跟你争,我去西夏,啊不……去大理国会会姓段的朋友行不行?
甚么义薄云天!?甚么有情有义!?全都是骗人的!真是枉我叫你一声哥哥,竟有如此好事,偏不带挈兄弟!
当优越感悄悄溜走漏得精光不剩之时,唯剩下干瘪的屈辱,此时王庆的脑海中自动脑补出一幅画面:得势不饶人的娇秀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个曾经在绿林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任性辱骂。而他这位人间少有的奇男子呢?在膝间的疼痛之上,更是无尽的憋屈与悔恨。
好!
不带我玩是吧!?我叫你坐井观天,自娱自乐,还自封甚么大都护,还耍尽手段骗走人老程家的宝贝闺女,很得意是不是?
老子这回全给你抖出来!
骂了隔壁的!
……
骂人了?
帐下那个被绑缚的秀才一直关注着王庆的反应,见状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在他心里,这人虽然是朝廷任命的滑州知州,征讨军先锋官之一,枢密院童贯的女婿,但这些头衔全加起来也不足以让他放松警惕。
可他没有办法。
就好像一堆柿子中有一个烂掉,你可以正眼也不瞧它。但是当眼下一堆柿子全烂了,方圆上百里地全都是刚刚招安的贼人,他只能捏着鼻子,上前挑一个看上去不那么烂的,譬如眼前这位。
这就是一场豪赌,如果他输了,遇上一个首鼠两端的奸猾之辈,赌注只能是这条性命了。
目前看来还好,此人起码是十分义愤的。
“相公,小可愿以性命担保,这些情报都是真实可靠的!”秀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道:“时间紧急,还请相公放我回去!若再拖延,只怕就要瞒不住贼人了!”
“你还要回去?”王庆“咦”了一声,感觉对方一而再的要继续潜回梁山并不像是故作姿态,一时间对此人的身份不禁好奇起来:“阁下想必也是个有来历之人罢?”
“下官原本便是朝廷命官,只因受这梁山贼寇连累,闪得我是有国难投,有家难回,故而隐姓埋名打入梁山!”那秀才坦陈道。
“噢!?你原是哪州哪县的官员?与王伦有何仇隙?”王庆说话间眼睛一眨一眨的,显是很感兴趣。
秀才闻言,目光如炬的朝王庆打量了一回,嘴唇颤抖两下,差点就要漏口,只是不知为何,只见他终是叹了口气,恳求道:“只求相公速速将此信递送朝廷。以供大军参详。小可愿再行返回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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