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登机牌拿出来,抬手撕了。
孟知葡吓了一跳,用力抱住他的手臂:“你发什么神经?!”
“我不去留学了。”他很平静地说,“你哭成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孟知葡傻愣愣看着他:“我就是随口说说。邰鸣东……二哥,我一个人,真没事儿。”
她被他吓得,二哥都喊起来了,邰鸣东这才说:“真的?那你一个人遇到事儿了呢?”
“我给你朋友打电话!我告诉我爸妈!”她急得跳脚,认认真真保证说,“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吧。”
他还是沉着脸看着她,她用力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迎春花的花蕊,被风吹得乱颤。他忽然笑了起来:“看你急的,我再打印一张登机牌不就行了?”
孟知葡这才知道他在骗自己,气得用力给了他一拳:“你讨厌!”
“你看,这不就不哭了?”
可她还是生气,也不为他离开伤心了,巴不得他赶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等他真的上了飞机,她又惆怅起来,站在那里,用力向着他摆手:“二哥!我舍不得你!”
他明明已经走进登机口了,却又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同样摆了摆手说:“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又说,“别天天减肥了,又不胖。”
她噗嗤一声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滚下去,可这一次,没有他变着法子哄她了,他到底转身,走进登机口,走远了,就看不到了。
后来回忆起来,孟知葡自己也说:“不知道感情怎么那么充沛,哭得要死要活,不就是买一张飞机票的事儿吗?”
可那时她才十四岁,少年人的心,脆弱得像一张纸,忍不了片刻的分离。大洋彼岸那样远,像是隔了天涯海角,他去国外求学,邰家为了磨砺他,最开始一年都不准回来,后来养成习惯,就只在春节才回家了。可春节,孟知葡又跟着父母回了家乡。
人不见面,渐渐也就淡了,哪一天从抽屉里翻出那个手机,最老旧的型号,可充了电,一按开关,居然还能开机。
孟知葡坐在床上翻看,看到他输进去的那些电话号码,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些号码,她其实只打过一个,也不是十四岁,是几年以后,她也去了外地上大学时候。
她刚下飞机,就被告知行李被弄丢了。机场傲慢,只愿意赔偿一个最基础的数字,连一声道歉都没有。
孟知葡随便从电话里找了个当地的号码拨出去,那边听她说完,立刻说:“我马上到。”
十分钟后,机场忽然改了口气,恭恭敬敬将她请到休息室,又保证说,一定会为她将行李箱寻找回来。
这样前倨后恭的态度,孟知葡见得多了,等了一会儿,看到有个人也被迎了进来。
他很高,有很瘦,有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孔,可是十分英俊,眉骨高,狭长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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