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在睡梦中梦到了她的缘故。
梦里的她和赵姨第一次从宋琳怀里接过襁褓中的婴儿时一样,宋琳一头乌发垂在胸口,面容哀愁。
彼时她用别别扭扭的汉语问赵姨:“阿姆,这个孩子太顽皮了,他不是吃就是闹,以后要怎么办呀?”
“阿姆”大概是宋琳家族的说法,类似于阿姨或者伯母,赵姨很喜欢听她这样叫自己,拉近了主仆之间的距离。
赵姨安慰她:“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以后把他交给我,你放心搞你的事情吧。”
辗转又过了十多年,宋琳与肖颂禾离婚,离开大宅前专程送了赵姨一套餐具,是她亲手烧的,有古青花的底蕴又多了很多看不懂的现代气息。赵姨一直舍不得用,藏在碗橱最里面。
宋琳说:“阿姆,有你在,阿言不怕没有妈妈的。”
赵姨以为宋琳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打那以后她就当真再没回过青城。
不过,据说宋琳现在成了m国著名的企业家,想必时间金贵得很,像自己这种老保姆恐怕早就忘记了吧。
赵姨不知为何想起这些,眉宇间的笑容渐渐收敛,反而有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哀愁。
现在什么都好,那些糟心的事情都已过去,楚惟和肖璟言也和好如初,日子一天天有了向阳的感觉,为什么心里却总是没着没落。
赵姨胡思乱想着,将择好的菜拿去厨房洗,忽然听到楼上书房发出异响。
“砰”——是房门被风吹上的声音。
赵姨慌忙走出去,站在厅里仰头看向二楼。
只见楚惟神情慌张地正站在肖璟言身后,怀里抱着早就被揉乱不成样子的衣衫,身上只穿着条短裤,而肖璟言虽然裤子还在身上,但显然也是刚套上去的,根本不成样子。
赵姨“呀”地大喊一声,连忙背过身去,心脏“咚咚咚”狂跳不止。
活了一把年纪,竟然撞到这一幕,她不觉心里发毛。突然像只没头苍蝇,直直冲着大门而去,又连忙转身迈着小碎步跑回了厨房。
楚惟暗暗捶肖璟言的后背,语气羞愤:“都是你,我说穿好了再出来的。”
肖璟言笑着转身,护着楚惟把人送进房里:“一会儿穿一会儿脱,太麻烦了。”
晚餐时,赵姨将饭菜准备好就去了后院,佯装照料花花草草,很明显是在躲着两人。
楚惟与肖璟言面对面坐着,时不时想起下午发生的那一幕,脸羞得发红。
赵姨是从小照顾两人长大的阿姨,楚惟不怕她看到自己穿着底裤的样子。但和肖璟言一起被抓包,总觉得做坏事被抓了现行,心里极度不安。
肖璟言看出楚惟的担忧,在桌子底下用脚尖碰了碰他,笑着说:“你不用担心,赵姨知道的。”
楚惟一时没反应过来,气呼呼地顺着肖璟言的话说:“只有傻子才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两人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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