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脱出他的掌控,他需要用特别的手段,在她面前验证某些事情。
如果她真的欺骗了他,他不会轻易杀了她,更不会放过她。
原本就已破例心慈手软,他骨子里真正的疯狂与偏执,只是被死死压抑。
我的禾儿,我多么希望你呼唤的每一声“阿川”,都是发自真心。而非别有用心地利用我、践踏我为数不多的、唯独对你才仅有的真情。
你最好是真的忘记了一切,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
草长莺飞的三月,帝驾行宫离开了终南山。关中的风把乌燕一直送到黄河东岸边,然东君无情,春风犹未到人间。
河东两岸一片疮痍,渺无人烟,春燕归,无屋檐筑巢,只得巢于林木。
青苗和莠草混杂生长,同时抽出嫩芽,摇曳在黄河东岸带着泥土味道的风里,稷麦青青,无人收割。
河东一郡,首当魏国铁骑之冲。河东俞氏,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庇护郡下治民,尔来数年矣。
在俞羲和被抓的时日里,魏国匈奴军队,一直不停歇地继续打击着河东诸郡。
而俞近之,忍受着失去父亲和小妹的悲痛,左支右绌,终于还是守不住河东大片土地,只得收缩防线、退守险要,与王氏子弥一起,坚强固守着最后的雄关城池,晋阳。
王子弥和俞家三公子玄之一见如故,很快成为忘机之友,他二人痴狂成癖,都对绘画和美酒如痴如醉。
乱世之中,朝生暮死,醉里乾坤,还不知明日是不是死之将至。
俞近之执掌一郡,抵御了魏国多次的进攻,沉郁威严日盛。这日遍寻俞玄之不见,便又到王氏府中寻人,果然找到了在一堆画纸中间喝醉到东倒西歪的两人。
“玄之、子弥,起来,快醒醒。”俞近之拎起二人,把醉眼惺忪的他们晃醒:
“整日浑浑噩噩,成何体统,快梳洗梳洗,前厅议事。”
俞玄之虽年轻,但却是兄弟三人中最放旷飘逸的,他像个狂士一样,微蓄须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望着一脸严肃的俞近之笑道:
“长兄,你尝尝,这酒不错。”
俞近之大喝一声:“俞玄之,如果你还想把小妹救回来,就立刻给我把酒醒了。”
那边王子弥听见了他的话,脑子一蹦,迷迷瞪瞪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什么,义妹有消息了吗?怎么,能救回来了吗?”
他比俞玄之醉的浅一点,但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衫凌乱,被墨水染的黑一片、灰一片,浑身上下都是熏人的酒气。
“那个人回来了。”俞近之沉声道:“还有十万玄甲军。”
扶光没有回到邺城,纵然在他到达河北常山时,赵王匐勒发出九道诏书,传令让他回师,扶光依旧毫不理会。
他传信给叔父,把他武王的金印送还,言他业已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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